是否撞了鬼,沈雨桐和室友不清楚,她都不清楚是咋跑回的寝室。
只记得回来后连鞋都跑飞了,进门后将柜子桌子椅子被子都挡在门口和窗内,包括在被子里熟睡的另一位室友。
睡肯定是睡不着的。
俩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另外一名室友不明所以,稀里糊涂被吵醒倒没发怒,毕竟看到俩同学的脸色就知道是不寻常。
等大致询问咋回事后,自然变成三人瑟瑟发抖。
原本是起夜上茅房,现在别说尿尿了,连个屁也不敢放,连连祈祷着赶紧亮天。
就这样,在惊魂一夜后终于熬到了鸡叫声传来。
但仨人还不敢乱动,直到老师发现仨人没来上课后派个同学前来查看,至此仨人才敢动弹开门。
究竟有多后怕,只有当事人最是清楚。
待到第七天夜半子时,又扛不住了,仨姑娘坐在床头旁就进入了梦乡。
这夜沈雨桐倒是没啥事。
但!
当油灯彻底熄灭的刹那。
可女孩子哪能天天熬大夜?再者白天学业不少,加上受到惊吓,熬了几天自然熬不住。
说是捣鼓,其实就是用手去拍。
三人刚盖上被子,猛然被一股大力扯住脚踝,三人全部从床上摔倒在地。
无需看清,她就知道摸到的是啥。
灯泡!
出事的都是女学生,不去女生宿舍的话还真没法调查。
没办法,又是一夜未合眼。
还别说,连续几天都无事发生。
出事的是两位室友。
等俩室友被惊醒的刹那,被子却落了下来,仿佛啥也没有没发生一样。
别看现在各路女大学生很多被军阀收为姨太太,但人家是军阀。
表面上说着要摒弃糟粕,背地里恨不得天天找人做圈财,身体诚实的很。
最怕的事人为。
不只是哭了多久,还是这半个月来精神与肉体上都太累太累,姑娘们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另一个紧紧抓着被子捂着胸口缩在墙角,用她的话说,刚才感觉到有张嘴在(自己脑补,狗币不让写)。
门风这种东西,想败很简单,想积攒却需要一代甚至几代人的努力。
所以即便害怕也只能咬牙挺着,希望真的只是错觉或是运气太差。
人能否操纵得了邪祟,当初在李家老宅已经看得很明白了,豆苗侄女差点被祸祸死。
按道理,多次目击很难说是巧合。
事情大致经过已经听明白了,只是太过主观和片面,除了知道闹鬼以外,其余没多少有用的线索。
得。
到第十三天的时候总算能睡个安稳觉,精神恢复了一些。
当绝望后有了希望又再次陷入绝望时,个中滋味往往更加刻骨铭心。
吕合金也给出自己的意见,“学校的邪乎事最早能追溯到二十天前,由中可见沈姑娘并非第一个撞鬼的,那不妨大胆猜测下,其根源也并非出自沈姑娘身上,从这点出发,我觉得李兄弟能稍微放下点心了。”
当人的防备心理懈怠后,普遍是一泻千里。
姑娘们的动作戛然而止,全都脸色发青娇躯颤抖。
其中一个睡的正香时,突然感到后脑勺有些疼痛,被疼醒后她下意识摸了摸脑袋,岂料在昏暗中摸到个圆圆的光滑物件,还有些温热。
接触了这么久,还是首次见小李子发脾气,估摸着负责沈雨桐的老师挺不是个东西,亦或是老师不知道沈雨桐有个第一旅的上尉连长爷们儿。
实在没办法,第七天她们趁着午休时强忍着不补觉,而是结伴去教堂请十字架,死马当活马医。
所谓绝望,或许就是这般了吧。
那夜只是噩梦的开始。
甭管尖叫是不是女人的被动技能,反正现在管用就成。
老康沉吟片刻后说道:“不错,今夜天色已晚,弟妹又不在校区可以松口气,不急于一时,哦对了还有一点,我们几个糙汉不是学生,没办法堂而皇之的进入校区,即便晚上偷摸进去,被发现了少不得麻烦缠身,这样,小李子你有没有办法给我们弄个身份,能方便进学校,最好校区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的,否则女宿舍真没法进啊。”
姑娘们都被折腾疯了。
是自己这种自以为觉醒了的学生。
油灯开始闪烁起来。
有人故意针对她。
现如今炎黄的高级学府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敢请这帮人做事?分分钟被视为愚昧糟粕的培养皿,只是挂着科学进步的外衣罢了。
虽说奉天城的发电量有数千千瓦,涵盖近百平方公里,但学校这种地方,还是能省就省。
却没注意到,挂在门上的银质十字架,背面已经悄然发黑,等第十四天夜的时候,十字架背面已经彻底黑掉,连带着挂绳都出现许多肉眼难见的裂缝,但正面根本看不出异样。
第三晚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