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人问起阎解娣怎么不回来,总是说,“嗐,养儿防老,养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嫁人后让回来干啥?指望养老又指望不上,还不如让她在婆家好好过她的日子。”
大院人也心知肚明,知道阎解娣是对阎埠贵和三大妈意见很大。
只是没人跟阎埠贵掰扯。
这是他老阎家的事情,街坊四邻何必多嘴。
顺嘴一问,见阎埠贵这般回答,也就不再言语。
也就刘海中跟阎埠贵下棋下急眼了,偶尔拉出来挤兑一番。
但阎埠贵咬文嚼字说道一通。
刘海中听的迷迷糊糊,云里雾里,宁愿认输,也不想听阎埠贵这三大爷的折磨言论。
阎解成当儿女的平时都受不了,其他人更无法忍受。
只不过,今儿是国庆第一天。
刘海中被阎埠贵折磨的转身想回后院自家,可想到徐晓雅马上出嫁,忍不住回过头,向阎埠贵问道:
“老阎,那个.小庆妹妹晓雅六号出嫁,你听说了吗?”
阎埠贵右手归拢着木头刻的象棋,左手习惯性地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四平八稳地坐在前院院里凳子上,咧嘴道:
“听说了,今儿一早,一大爷上我家来,说傻柱要给晓雅出嫁婚宴掌勺,你没见着傻柱那小子,今天没在咱们大院里转悠,这会儿保准在你们后院小庆屋里。”
<divclass="contentadv">刘海中双手抱着泡了两颗红枣,一把枸杞的茶杯,站在前院,听见阎埠贵这么说,双眼眨了两下,脑海里一想,暗觉真有这可能。
随之,重新坐在阎埠贵对面,悄声问道:
“老阎,你说现在国家改开,没再说不让大操大办,小庆给他妹妹出嫁,六号那天,婚宴.”
阎埠贵不等刘海中把话说完,镜片后的眼睛一眯,压低声音,右手挡在嘴边道:
“老刘,你就瞧好吧,晓雅这出嫁,绝对是咱们大院这近十来年最隆重的,咱别的不说,就婚宴的主食,小庆开粮站,一准是白面馒头,一点擦和面不掺,鸡鸭鱼肉,肯定不会少的。”
刘海中点着头,拧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深以为然。
因为大院里,徐庆兄弟三人,对妹妹晓雅,很是重视。
从小到大,徐晓雅就没听说吃过亏。
往回倒十几年,徐晓雅小的时候,总被棒梗欺负,爱国和丰铭没少在胡同堵棒梗,帮妹妹报仇。
哪次不是揍的棒梗鼻青脸肿。
就算是贾张氏替孙子出头,徐庆把弟弟妹妹护在身后,没一次不是跟贾张氏据理力争。
眼下,徐晓雅即将出嫁,徐庆三兄弟,那肯定会好好地给张罗。
刘海中坐在前院跟阎埠贵小声继续嘀咕着。
曰头挂在天上,将阳光洒在大院,暖洋洋一片。
后院里,徐庆刚跟傻柱把要买的菜和肉类敲定。
至于烟酒,许大茂想要包圆,他来搞。
但徐庆还是只把妹妹结婚用的喜酒交给了他,拒绝了许大茂弄烟的事情。
许大茂没敢掰扯,叼着烟,只说了声好。
在徐庆面前,许大茂自知他的小聪明没用。
即便他比徐庆年长,可能力和本事,他知道在徐庆跟前,不够瞧的。
徐庆文化程度比他高不说,又当过厂长,结识的人,也不是他能接触到的。
另外,徐庆开粮站,建库房,收粮食,买卖做的也比他大。
他的小本捣腾营生,在徐庆跟前,简直就是蚂蚱尥蹶,压根没可比性。
刚才徐庆没当着傻柱的面揭穿他的心思,已是给他留面子了。
许大茂也只能见好就收。
反正徐晓雅的喜酒是他看着弄,怎么着也能赚点小钱。
而这,其实是徐庆有意让许大茂赚的。
丰铭结婚时,许大茂仗义了一次,喜酒连本钱都没要,当时随礼。
这次,徐庆自然不能让许大茂再白提供。
许大茂按照从国营商店那边的价格供应酒,徐庆就把喜酒一事交给他办。
许大茂能赚多少,那是他的事情。
倘若许大茂敢提价,那徐庆宁愿把丰铭之前他白供的喜酒钱给了,也不愿让他在妹妹出嫁这事上耍滑头。
一码事归一码事,徐庆不想拿妹妹出嫁当生意做。
这次让许大茂看着搞酒,说起来算是还许大茂之前的人情。
喜酒敲定,喜烟方面,徐庆决定从国营商店买十几条牡丹。
到时候用能力一分,二三十条足够。
家里条件越来越好,晓雅结婚的宴席,徐庆是怎么丰盛怎么来。
妹妹大婚,徐庆可不想像三大爷阎埠贵,当初给阎解娣结婚时,扣扣搜搜的。
就一个妹妹,要结婚了,他当大哥的不疼,那成啥了。
徐庆给足了预算,一桌酒菜外加喜烟、喜酒,十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