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秃子双臂脱臼,趴在地上没双手支撑,站不起来,瑟瑟发抖道:
“徐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饶了伱?”徐庆哼哧一声,一脚踹在冯秃子胸口,冷声道:
“你丫的配吗?”
冯秃子胸口挨了一脚,顿时钻心的痛,脸色扭曲,心里惊慌,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哀求道:
“徐爷,我知道我不是人,我不该跟着曹小军那孙子去你粮站,可我也是被逼的,曹小军那孙子非让我去,我也没办法。”
冯秃子是见风使舵的人,知道落到徐庆手里没好,把责任全都推到曹小军身上。
可惜,徐庆压根不信他的话。
这些纨绔子弟,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
再说了,徐庆对曹小军以及冯秃子等人,也不是不了解。
当初他跟静红刚处对象时,就接触过。
知道这些人,一个个游手好闲,吊儿郎当,跟城里的混子没区别。
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徐庆冷着脸,背对着狂风,冷冷地看向冯秃子,蹲下身子,反手又是一耳光,抽的冯秃子,脸朝地,吃了一嘴泥,才说道:
“冯秃子,偷爷爷粮站粮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现在就求饶,你他妈的不觉得晚了点儿?!”
冯秃子吐着嘴里的泥,看向徐庆,跪在地上,脑袋跟捣蒜一样,一个劲地磕着头道:
“徐爷,我冯秃子知错了,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们两清了如何?”
徐庆一言不发,一耳刮子朝冯秃子脸上又猛抽过去。
“糟践了我不少粮食,这就想两清,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真拿你当我孙子了?!”
冯秃子被揍得鼻青脸肿,见徐庆不肯轻易罢手,立马又道:
“徐爷,我们赔您粮食还成嘛,您别打了。”
徐庆站起身,一脚将跪在面前的冯秃子踹翻倒地,厌恶道:
“好,按你说的,今儿要是赔的爷爷不满意,我就地把你跟瘦猴活埋了!”
冯秃子吓的一哆嗦,扭头看向一旁比他还惨的瘦猴,心知今天是彻底栽了。
五分钟后,徐庆和二麻子坐在田垄上,抽着烟,看着跪在地里的冯秃子跟瘦猴。
黑乎乎的天空,咔嚓一声,划过一道闪电,同时响起了雷。
<divclass="contentadv">风刮的更猛起来,将尘土卷起,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从夜空落下。
徐庆把雨滴打湿的烟头扔在地上,目光冷冷地扫视冯秃子跟瘦猴,冷哼道:
“你俩说吧,怎么赔?”
冯秃子双手依旧处于脱臼状态,对于徐庆的话,心里暗暗盘算起来。
他早跟瘦猴把倒卖徐庆粮站粮食的钱,挥霍一空。
半个月前,跑到瘦猴乡下亲戚这边,就是想弄点钱。
但钱还没弄到,今天却遇上了徐庆。
冯秃子跪在雨地里,扭头看向瘦猴,眼珠一转,向徐庆道:
“徐爷,瘦猴三舅会盗墓,今晚上我跟他就来专门来踩点的,准备明晚半夜动手,后天,后天一早,我们弄出东西,我就给您。”
徐庆和二麻子相视一眼,抹掉脸上的雨水,心中惊诧,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二麻子捏着锄头,用力戳向瘦猴道:
“孙子,你三舅是盗墓贼?”
瘦猴没冯秃子那么滑头,挨了二麻子一顿狂揍,却闭口不言,一声不吭。
二麻子来了气,站起身,锄头刃顶在瘦猴脑门上道:
“孙子,信不信爷爷一锄头下去,让你脑袋搬家,爷爷我真想看看你丫的骨头有多硬?!”
咔嚓,又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整个夜晚映的亮如白昼。
二麻子手中力道一加,锋利的锄头刃瞬间就将瘦猴的额头划破,血水混合雨水不断流淌。
瘦猴借着闪电,看到二麻子一脸怒意,感受着来自额头伤口的疼痛。
瞬间怂了下来。
雨依旧在下,风也未停。
徐庆听完瘦猴一五一十地说了事情经过后。
微微蹙起眉头,想了想,与二麻子把冯秃子和瘦猴押去了公社。
交由公社处理。
至于赔钱,冯秃子跟瘦猴俩人身上凑不出三块五。
徐庆便没着急,让他们俩人公社众人的见证下,写了欠条,按了手印签了名。
另外,徐庆要了冯秃子和瘦猴在四九城的家庭住址,用公社仅有的一部电话,给丰铭说了一声。
让三弟明天抽空过去核实一下,以后等冯秃子和瘦猴从局子出来后,再赔。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而瘦猴的三舅,公社派人,连夜冒雨将其也抓到公社,绑了起来。
准备明天一早等天一晴,就送去派.出所。
徐庆和二麻子意外帮公社打掉了瘦猴三角一伙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