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周末不比平时。
徐庆回到大院,在前院里,听见阎解成正跟三大爷念叨电视机的事情。
阎埠贵之前是决定要买的,东拼西凑地已经把工业券攒够了。
至于钱,阎埠贵都不让儿子和儿媳妇,跟他和三妈一块吃饭。
自然是节衣缩食地攒了不少。
不过,徐庆推着自行车,听阎解成跟阎埠贵俩人的争吵,似乎是三大爷不打算买电视了,便好奇道:
“三大爷,您这段时间不是想买电视来着吗?”
阎埠贵正欲向徐庆说话,阎解成抢先道:
“庆子,甭提了,我爸前天在百货大楼,瞅见了咱们国家那个大画家,叫什么齐白石的画,非说要买,电视机以后再考虑。”
阎解成一脸不满地说完,朝徐庆抱怨道:
“庆子,你说,一幅画大几十上百块,花那个冤枉钱买它干啥?
对,人家齐白石是大画家,人有名气,可他的画又不能当饭吃,我闺女天天晚上,不是上你家就是爱国家看电视,我爸也不心疼一下,赶紧把电视机买下,哪怕不想想我闺女,那有了电视,总比看一副破画强吧。”
阎埠贵伸手扶了一下眼镜,懒得跟自个啥都不懂的儿子解释。
也不愿意让徐庆看他们家的笑话,转身就回他自个的小书房去了。
然而,阎埠贵虽然啥都没说。
可徐庆明白,这位三大爷,能有买画的想法,并不奇怪。
阎埠贵是老师,几乎大半辈子都在学校教书,难免沾染上喜好舞文弄墨的习性。
而名家字画,当然也会喜爱。
阎解成是天天在厂里的车间干活,就算是有高中文化,但一天到晚都跟机械打交道,就是把大师级的画作让他看,那最多说句画的好罢了。
自然也就不会认同自个父亲阎埠贵的做法。
徐庆站在前院里,跟阎解成抽了根烟,心中暗觉,趁着这年月,确实应该弄些齐大师的画作。
这时候齐大师的画,价格虽然不低,却也不是贵的离谱。
<divclass="contentadv">小幅的画作,也就几十块钱,大幅的一百多,撑死三百出头。
不像后世,一幅画能炒到几百上千万。
收藏鉴赏,徐庆没啥兴趣。
他不是学画画的,看不出其中的精深奥妙,对绘画也没啥研究。
好看就多看两眼,仅此而已。
不懂画非要说出一番长篇大论的鉴赏,徐庆觉得那跟狗看星星没啥区别。
更有些自欺欺人。
不懂就是不懂,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明白。
何况琴棋书画,哪一样不深奥?
谁敢说他全懂?
可这并不碍于不能购买,后世艺术品收藏市场可火爆的如火如荼。
这时候买些好画,不用几年时间,价格就会翻倍。
而这,这也是个挣钱门道。
徐庆离开前院,在中院跟傻柱闲聊了几句,推车回到后院自家屋门口,停好之后,走进屋跟弟弟妹妹妹,媳妇和弟媳妇以及儿子,一大家子人一块吃起晚饭。
每逢周末晚上,一家人都会一起吃饭。
饭菜也丰盛,鸡鸭鱼都有。
日子好过起来,没必要节省,粮食更不用愁。
徐庆开了粮站,如今家里,顿顿白面馒头,也不是啥问题。
徐庆吃完饭,坐在屋里,抱着闺女一边喂着媳妇刚和的奶粉,一边和爱国,丰铭聊天,询问他们的工作情况如何。
徐丰铭叼着烟卷道:“大哥,我们厂还是老样子,经济效益这小半年来,还不错!
老厂长见现在改开,想让我出去,带着几个人去全国各地跑跑,开拓一下市场。”
徐爱国则在听丰铭说完后才道:
“五分厂的效益也还行,跟您在的时候,没啥变化,各部门配合挺默契,孙德友和王民生几个副厂长,一直帮我盯着生产方面,我这个正厂长,一天到晚也不怎么忙。”
徐晓雅和嫂子静红、秀娟、爱倩从厨房洗碗碗筷出来,把挽起的衣袖翻下去,坐在炕沿上,朝自个二哥道:
“二哥,大哥前两年把五分厂都摆顺了,你这才接手没半年时间,能有啥事啊。”
徐爱国憨笑一声,没向妹妹做任何辩解。
晓雅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这一点,爱国心里知道。
但是,半年时间来,他在五分厂也并非是没有任何作为。
最起码,能维持住五分厂的效益,没有下滑,这已能显示出他的能力了。
像四分厂,正厂长没变动,还是周启华,奈何第一季度的效益,比去年可是降了不少。
总厂开会时,周启华挨了批评,委屈的要死。
就差尥蹶子不干了。
国家实行改开,影响还是挺大的。
以前轧钢厂的生产指标,那是跟着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