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营商店,百货大楼,城里可比以前多增开了不少。
虽说买粮依然需要抢,但这个地方抢不到,去下个国家开设的店,总归能买到。
许大茂的营生越来越没人光顾。
他自从重操旧业开始,就没再倒卖过粮食,主要是捣腾粮票和收音机票、电视机票这些票据。
只不过,虽说也能赚不少钱,但许大茂是精明人,知道不是长久之计。
知道只有像徐庆一样,弄个正经生意,才是正途。
而他在红星三厂混仕途也没了希望,不再抱有幻想,更加上他上个月被安排到红星轧钢总厂开设的红星电影院,专职放电影。
令许大茂很是不爽。
他以前是三厂的放映员没错,可一下成了天天在电影院放电影的。
连去乡下公社的机会都没了,许大茂岂能干?
许大茂在把棒梗安排进红星电影院,跟着他放电影后,便想当甩手掌柜,让棒梗帮他盯着在电影院放电影的事情,而他想问问徐庆,看能不能搭伙,一块经营粮站。
他认识的人多,社会上的三教九流,都有熟人。
当徐庆推着自行车,走进后院,许大茂立马迎上前,小声道:
“庆子,怎么才下班,哥哥我有个事,想跟你合计合计。”
徐庆刚从前院阎埠贵屋里出来,还没回家吃饭,见许大茂要找自己商量事,便苦笑道:
“大茂哥,明儿周末,啥事咱明天说成不,我今儿忙了一天,让我先回屋吃口饭。”
许大茂闻言,憨笑道:“成,那明天我去你粮站那边,咱们再说。”
徐庆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走到自家屋门口,车子一停好后,就赶忙回屋吃饭。
马静红实际上先前听见徐庆和许大茂在院里的说话声了,这会儿把厨房锅里热的饭菜,端到了前屋桌上。
徐庆一洗完手,坐在桌子前,捏着媳妇递的筷子,抓起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他是真饿了,中午就买了俩烧饼和一碗卤煮,简单对付了一下。
而立之年的男人,那点东西,哪能填饱肚子。
可创业初期,钱得省着花,用在刀刃上,徐庆每天也就晚上回家,好好吃顿饭。
<divclass="contentadv">转过天一早。
早上刚五点,徐庆就穿衣起床,在还没发亮的天色下,打开屋门,推着自行车,从出了宁静的大院,朝粮站过去。
今天周末,上班的人都休息,东单菜市场,早上人一般很多。
他得早点过去粮站,好开门营业。
然而,徐庆骑车到粮站后。
整个人瞬间一愣。
他昨晚上明明记得离开时,将粮站的门上锁了。
但此时此刻,自个粮站的门却大开着。
里面的粮食,散落一地。
柜台也翻的乱七八糟,显然是有人昨晚上撬开门锁,进来偷东西了。
徐庆脸色铁青,心里气炸。
他万万没想到,粮站刚开一个月,这就被贼给光顾了。
好在他每天晚上临走时,都会将收到的钱和粮票,全都揣到身上,带回家去,从不会放在店里。
也就损失了一些粮食。
可望着被搞乱的粮食口袋,以及满地的白面和小米,红豆。
徐庆的心里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等三虎子媳妇和美娟来到店里后,徐庆让她们俩赶紧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去报警。
发生这种事,不报警哪能行。
敢偷自己店铺,简直活腻味了!
美娟急匆匆地骑车离开,三虎子媳妇一脸惊慌,蹲在地上,不断用铁簸箕,将洒在地上的白面用笤帚收拾,一边咒骂道: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这么不是东西,偷粮食就偷粮食,糟践干啥!”
徐庆蹲下身子,一块往起揽。
奈何白面一沾土,想弄干净,也没好办法。
小米和红豆以及大米能好些,颗粒大,用筛子筛掉土,弄干净还能继续卖。
白面就只能倒掉。
望着被糟践的二十斤白面,徐庆越想越冒火。
这他大爷的,偷东西偷到自己头上来了。
要是知道是谁干的,非弄死他丫的不可!
等到美娟叫来警察后,徐庆把情况一说,对方环视了粮站内部一圈,又走出去,在外面检查了半响,随后向徐庆询问道:
“徐庆同志,你有跟谁结仇吗?”
徐庆摇头示意没有。
他很少跟人红脸,哪里来的仇家。
不过听见警察的询问,徐庆蓦然想到,该不是昨天下午的曹小军带人干的吧?
那孙子不是啥好鸟,不务正业,保不齐觉得昨天下午自己没给他赊账,怀恨在心了。
徐庆立马把昨天下午曹小军来店里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