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事情定下来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能保住,更没闹出难看出来,心中高兴不已。
徐庆和爱国在刘爱倩家吃晚饭期间,算是见识到了高干家庭的伙食。
真是不一样,鸡鸭鱼肉都有,别看这年月肉缺,寻常人家想吃,得挤破脑袋去抢着在国营商店,供销社,百货大楼那些地方买。
但像这种为建国有功的家庭,国家让他们享受特殊待遇,想吃啥都能吃上。
人家用命换来的好日子,吃好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徐庆和爱国在刘爱倩家吃过晚饭,又稍坐了半响,快晚上十点时,才离开。
路上,漆黑的夜空飘起了雪,徐爱国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展开,满心欢快,不顾寒风将雪片吹进嘴里,呼吸急促地大声道:
“大哥,今天多亏有你在,不然我跟爱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爱倩说,明晚上我们俩请你和我嫂子还有丰铭,晓雅,咱们一家子人去外面下馆子去。”
徐庆双手捏着冰冷的自行车把,微微侧身回头道:
“你俩这几天可别瞎胡闹,老老实实都在家呆着,今天给你们把亲订了,结婚的日子也选好了,赶紧准备结婚的事情。”
徐爱国把伸展开的双手放下,嗯声道:“那我听大哥的,明天我给爱倩打电话,给她说一声。”
今晚的雪下的又大又猛,当徐庆骑车和爱国回到自家大院里,俩人已经成雪人了。
马静红和晓雅以及丰铭三人从屋里跑出,见二人浑身全是雪,又惊又心疼,静红忙一边和晓雅拍,一边让丰铭进屋将鸡毛掸子和扫炕的笤帚拿出来。
马静红一边拍着自个男人身上的雪,一边赶忙问道:
“庆哥,爱国的事情,怎么样了?”
徐庆弯着腰,也拍着自己身上的雪道:“亲订下了,彩礼收了两百,算没多要,结婚的日子也定在了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
一旁的徐晓雅听见大哥的话,用手拍着爱国背上的雪,俏脸露笑道:
“二哥,这下高兴了吧?”
徐爱国憨憨一笑,抬手朝妹妹的脑袋瓜敲了一下,“都敢拿你二哥我逗闷子。”
徐晓雅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伸出舌头朝自个二哥吐了一下,俏皮道:
“二哥,等明年你孩子出生了,你看我怎么欺负他。”
徐丰铭左手拿着扫炕的笤帚,右手捏着鸡毛掸子,从屋里出来,把笤帚递给嫂子静红后,用鸡毛掸子掸着徐爱国身上的雪,呲牙嘿笑道:
“二哥,我老早就猜到你跟大哥肯定是给你把亲订下了,八点多那会儿还没回来,一准是被留下吃饭了,你猜怎么着,咱妹妹非说不是,说我二嫂她家里为难你和大哥了。”
徐晓雅眼神白了丰铭一眼,“三哥,就你话多!”
徐丰铭一脸无所谓,捏着鸡毛掸子继续帮爱国扫雪。
<divclass="contentadv">两三分钟后,徐庆和爱国身上的雪被扫干净,跺了跺脚,就带着弟弟妹妹和媳妇静红进了屋。
屋门一关,徐庆把手套和围巾摘下,坐在搭在前屋的炉子跟前,和爱国一边捧着静红倒了热水的茶缸,一边烤火。
热炕上,徐鸿志这小家伙早呼呼地睡着了,人小啥事不用操心,在家吃完晚饭,又吃了一个烤红薯后,就骨碌钻进被窝,趴在炕上看了一会儿连环画睡觉了。
马静红扭头瞧了儿子一眼,伸手将被子给掖了掖,坐在炕沿上小声道:
“庆哥,爱国结婚在小年那天的话,今天大寒,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多的时间,太赶了点儿。”
徐庆喝了一口茶缸里的热水,看向二弟,压低声音道:
“爱情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不早点让他俩完婚不成,要是拖到明年开春,到时候亲戚朋友和街坊四邻看到,对他们俩影响不好。”
马静红觉得也是,点了点头,半响后道:
“那从明天起,我就和晓雅给爱国赶身新衣服,再准备纳喜被和褥子。”
徐庆嗯了一声,把手里的茶缸放在炉盖上,接过三弟丰铭递的烟,点着火,抽了两口道:
“是得赶紧点,该通知的亲朋好友得抓紧时间通知到。”徐庆抬头朝徐爱国道:“你明天就给总厂你那些同事说一声。”
“家里这边,丰铭你明天中午抽空给乡下的爷爷奶奶和二爸他们拍封电报,等腊月二十号,雇辆车,把他们接城里来。”
徐丰铭手里夹着烟道:“好的大哥,明天我就去趟邮局。”
屋外院里,雪仍未停,在寒风的呼啸声中,从漆黑的夜幕不断飘落。
清晨一早,徐庆起床后,见同住在后院里的许大茂今儿醒的很早,已站在院里抽起了烟,便在刚刚微亮的天色下,踩着院里地面厚厚一层雪走了过去。
“大茂哥,有个事,得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
许大茂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