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院里正收拾我二哥呢。”
二大妈闻言,急忙从屋里走出,跑到刘海中跟前,拽着刘海中的手道:
“老刘,你干啥,院里人都在,黑灯瞎火的,你动什么手?!”
刘海中今天被俩儿子的事情气的肺叶子都炸了,一把挣脱二大妈的手道:
“你回屋去,我非打死这个没脑子的兔崽子不可!”
二大妈哪肯回屋,见劝不住自个当家的,就劝说儿子刘光天赶紧回屋躲着去。
但刘光天什么人性,早不将自个爹妈放在眼里,变天期间对刘海中就直呼其名,今天挨打挨的昏了头,趁着母亲横在中间,转身凶狠地伸手指向刘海中道:
“你个老东西,我告诉你,我早都受够你了,你今儿再抽我一下试试?!”
刘海中打了半响,心里的火消的差不多了,可听见不争气的儿子,竟敢当中院里众人的面儿,辱骂他这个当老子的。
瞬间刚消下去的火,猛地一蹿,又涌上心头,捏着鞋后跟的右手,气的直抖,“兔崽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刘光天怒目圆睁,脸色狰狞道:“刘海中,我告诉你,打今儿起,我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刘海中气的浑身哆嗦不止,顿觉天旋地转,他万万没想到,敢跟自己顶嘴叫板的二儿子,今天当着院里众人的面,能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出来,狠狠地将手里的鞋子摔在已经是一片洁白的雪地上,整个人猛然间颓了下来,紧咬后槽牙道:
“好好,兔崽子,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老子看着给你把婚结了,你就这么报答我跟你妈,今天晚上,你带着你媳妇,给我立马卷铺盖滚蛋,永远别回来!”
“媳妇,回屋收拾东西,离开这个破院儿,咱们照样有地方住!”刘光天转身拉着怀有身孕的媳妇,就朝自个搭建的屋子回去。
对徐丰铭要在后院搭冲洗照片的暗房,哪还有心思阻拦。
本来刘光天盘算的是,让徐丰铭在院里搭不成房子,他自己好搭个厨房出来,顺便再搭一间屋子,省的天天跟着自个爸妈吃饭,总被指责没出息。
三年时间,他是忍够了。
但现在,他还搭个屁的厨房。
院里的雪还静默地从黑乎乎的天空飘落,白毛风一吹,刚落在地上的雪片,刹那间就被刮的四处乱飞。
大院众人,全都看向回屋的刘光天两口子,没人过去劝阻。
刘光天没在院里做出过一件令众人满意的事情,还不听人说道。
而且刚刚,刘光天挨了几下打,又跟自个爹争吵,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这般不孝顺的人,谁愿意管他。
易中海和阎埠贵虽然是大院里的一大爷跟三大爷,可俩人都曾被刘光天回呛。
易中海是前些年,而阎埠贵是先前刚不久。
这两位院里管事大爷,相互对视一眼,谁都没言语。
而院里的其余人,更不会凑上前去拦刘光天。
许大茂是将刘光天和刘光福从没放在眼里过,这俩兄弟没一丁点的本事、能耐,许大茂心气多高的人,跟这俩兄弟,说一句都嫌费自个唾沫星子。
傻柱是对事不对人,今儿刘光天毫无理由地不让丰铭在后院搭房子,而丰铭也就只是提了一下而已,还没动手要搭,刘光天就横加阻拦。
傻柱叼着被风吹灭的烟卷,觉得刘光天就是活该!
而阎解成跟于莉小两口,感觉跟他们没关系,他们从刘光天身上捞不到一点好处,刘光天跟他媳妇在不在院里,离开还是厚着脸皮继续赖着,对他们来说,无所谓。
贾张氏双手揣在棉袄口袋中,更无所谓。
刘光天结婚后,从没给她家救济过,她才不在乎刘光天两口子。
而徐庆带着二弟爱国和三弟丰铭,兄弟三人,谁都没说话。
刘海中要是没动手揍刘光天,徐庆都准备让爱国动手了,他是成了家的人,不方便,又还当着厂长。
不然,要是徐庆单身,今儿这事,不跟他刘光天好好掰扯掰扯,不打的满地找牙才怪!
后院又不是他姓刘的一家说了算,他刘光天能在院里搭房子,其他家就不行,凭什么?
即便是刘海中当着大院管事大爷,那整个大院又不是他刘姓一家独大。
纵然是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和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不想掺和。
那后院的事情,总该后院几家人合计合计,商量着处理吧。
否则三年前,刘光天在院里搭房子,徐庆让二弟爱国和三弟丰铭拦一天,许大茂拦一天,老太太再说道一天,就算是刘海中是后院的管事大爷如何?
刘光天的房子搭不成,也就搭不成。
不就是不想闹得难看,知道这年头住房紧张,谁都不容易,碍于街坊四邻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家人谁都没说啥。
默许了刘光天跟他媳妇在院里搭了房子住下。
结果这三年下来,反而没落一点好,刘光天还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