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走到许大茂跟前,双手一使劲,用力将许大茂拽住秦京茹的手给松开。
许大茂这会儿稍微清醒了一点,看着徐庆,眼中布满复杂。
知道搞成这种局面不好,丢人现眼,还令院里人笑话,可秦京茹要是不跟他闹,他怎么会动手。
“大茂哥,回屋去吧,啥事明天再说。”
许大茂见徐庆劝说,顿时没再发火。
徐庆的面子他得给。
毕竟是多年兄弟,关系要好。
而且徐庆还当五分厂的厂长,许大茂对院里众人,谁都可以不放在院里,但唯独徐庆,他不会。
相处这么多年,徐庆的为人处世,他看在眼里,早已心生佩服。
“庆子,哥哥我.秦京茹她”
许大茂心里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换做平时,秦京茹要是敢提离婚,他心里能乐开花,怎么可能挽留。
他早都不想跟秦京茹过了。
只是今天,继而连三的打击,让他失了心智。
再加上又喝了酒,头脑也不清醒。
徐庆伸手拍了拍许大茂肩头,“大茂哥,副主任没了,你乾部身份不是还在。”
徐庆平静地说完,转身让二弟爱国和三弟丰铭过来,把许大茂给架走。
徐爱国和徐丰铭把许大茂拉走,事儿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这时候,秦京茹从地上爬起身,一边拍着衣服上的土,一边抓起行李,朝秦淮茹道:“姐,今晚上我先住你家。”
说完,一个人就赶紧离开后院。
许大茂回了家,秦京茹又去了中院。
众人便在后院站了小一会儿后,也各自朝自家回去。
夜色逐渐浓起来,大院又归于宁静,片刻之后,虫鸣声在院里响起。
徐庆来到许大茂屋,许大茂正一个人捏着酒瓶,又在喝闷酒。
徐爱国和徐丰铭见大哥来了,一同起身道:
“大哥,大茂哥劝不住,非要喝。”
徐庆闻言,让二弟和三弟离开,独自坐在许大茂屋里,跟许大茂聊天。
“大茂哥,后悔娶秦京茹吗?”
许大茂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把脚上的鞋子往地上一蹬,伸手抓起炕头上的烟,抽出一根递给徐庆道:
“庆子,哥哥我要是早知道秦京茹那个臭娘们是这德行,当初就不跟她领证!”
徐庆接过烟,摇头道:“大茂哥,我不是早都给你说过,是你自个不信,非招惹她。”
许大茂猛嘬两口烟,心里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右脚踩在炕沿上,叹气道:
“哥哥我那时候鬼迷心窍,哪知道她是这么个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离!”
许大茂两三下抽完烟,将烟头甩在炕沿下,“哥哥我算是瞧明白了,就秦京茹那个臭娘们,跟着我就是图我钱的,那好,明儿我就跟她办离婚手续,凭我的能耐,就算不是副主任,又不是再找不到媳妇。”
“大茂哥,别说气话,”徐庆抽着烟道:“你跟秦京茹都结婚十来年了,因为这个事情就离婚,划得来吗?”
许大茂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角,用打火机点着,嘬着道:
“划不划得来,哥哥我也不打算跟秦京茹过了!”
“那再去娶一个,过不好,再离?”
徐庆说完,许大茂沉默不言。
而此时中院贾家屋里。
秦京茹一把鼻涕一把泪,朝着秦淮茹和贾张氏抱怨许大茂不是人。
贾张氏坐在炕上,双手捏着鞋底子,一边纳,一边听,全然不想理会。
秦淮茹掏出身上的手绢,递给秦京茹,沉着脸道:
“我没告诉过你,许大茂不是啥好人,你当年听我的话吗?”
秦京茹用手绢擦着鼻子道:“姐,这能全怪我嘛,我那时候才多大,什么都不懂,你也不说多拦着点我。”
秦淮茹没想到,秦京茹现在还埋怨自己的不是,瞬间脸一黑,懒得再理会。
秦京茹见自个表姐生气了,抽泣道:
“姐,许大茂今儿当着院里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明儿我就跟他离婚。”
“随便你,你愿意怎么样,是你的事情,姐我可管不了。”
秦淮茹冷着脸说完,没理睬秦京茹,转身进厨房,和面去了。
贾张氏眼皮一抬,瞥了秦京茹一眼,没言语,双手依旧纳着鞋底。
夜幽深寂静,月明亮高悬夜空。
后院,徐庆从许大茂屋里离开,回到自家时,瞧见妹妹晓雅和媳妇静红正与二弟还有三弟,说着今儿许大茂和秦京茹吵架的事情。
马静红见徐庆从许大茂那边回来,问道:
“庆哥,许大茂没事了吧?”
徐庆苦笑一声,坐在桌子跟前道:
“事大了,刚才听大茂哥的意思,他要跟秦京茹离婚,非离不可!”
徐丰铭一听,微皱眉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