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见媳妇静红,脸色冰冷,眼神也冰冷,又摆出审问自己的架势,心中顿时暗暗叫苦。
他跟陈秀芳真没啥。
能有啥嘛,就认识而已,一个大学的,同专业,最多就这些。
私人交际,有,但不多。
不是同一级的工农兵大学生,上课不在一起。
另外,徐庆大学深造期间,多数时候都是跟解放和傻柱在一块,哪怕是见陈秀芳,也很少单独见面。
诚然,陈秀芳是长相出众,多才多艺,人也活泼开朗,不乏追求者。
但徐庆真不在此列当中。
因为没必要,他结过婚的人,有媳妇静红。
论才艺,静红当年在文工团里是拔尖的。
陈秀芳一个业余的,哪能比。
再者,马静红的身段,也不是陈秀芳能相提并论的。
尽管当时在大多数的工农兵学生看来,陈秀芳是全校女学生中,数一数二的美女。
不过,徐庆从没有对陈秀芳产生过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一方面,前些年的形势,颇有些混乱。
人人自危,每个人的精神都紧绷,干啥都小心翼翼,谨慎不已。
唯恐某一天,一睁眼自己成了被p斗的对象。
另一方面,徐庆跟马静红处对象,乃至后来结婚时。
马静红那会儿是文工团的台柱子。
如果徐庆是登山的人,娶了马静红如此如此优秀的媳妇,就如同站在了山巅。
对于陈秀芳,只处于半山腰的,能提得起兴趣才怪。
而最为主要的是,徐庆不喜欢乱搞男女关系。
喜欢那样的是许大茂,不是他。
只是此时此刻,徐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媳妇交代。
望着静红不善的眼神,徐庆不由地在心底暗暗叹息一声。
而粮站内的四只猫,齐刷刷地蹲在马静红身边的柜台上,一个个瞪大眼睛,也好奇地看向徐庆。
徐庆欲哭无泪,刚要张嘴向静红说他和陈秀芳,真的啥事都没有,恰在这时。
傻柱和阎解成,骑着自行车,突然来了粮站。
“庆子,我听三大妈跟大院人说,你今儿买了摩托车,哪放着呢?”
傻柱从漆黑的粮站外走进,叼着他惯抽的八分钱没把经济烟,一见徐庆,就张嘴问道。
马静红见大院的人来了,怒瞪了徐庆一眼,暂且先放过。
毕竟徐庆是她爷们儿,她得给他在大院人面前留面子。
不能让自个男人难堪。
身为女人,马静红知道分清场合。
她很明事理!
徐庆侥幸逃了一劫,瞅见静红没再继续询问自己,便掏出棉袄口袋里的牡丹烟,递给傻柱一根,张嘴正准备说,摩托车就在粮站外边放着。
而还没走进粮站,在停自行车的阎解成,却率先喊道:
“傻柱,你眼睛用来出气的啊,摩托车不就在外面停着嘛,你快把手电筒拿出来照照。”
傻柱刚才从大院过来前,拿了他中院屋里的手电筒,但来的路上,借着路灯光,一直没开,听见阎解成在粮站外的喊叫。
傻柱接过徐庆递的烟,忙将手中的手电筒打开,转身朝外面出去。
徐庆跟着一通同走出,马静红则一个人收拾柜台,好待会儿关店回家。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外面天早黑了,漆黑的夜空下,冬季的冷风呼呼地吹个不停。
徐庆和站在航买的摩托车跟前,在傻柱用手电筒的照射下,给围着围巾,带着白线手套的阎解成也递了根烟。
阎解成一边接过烟,一边借助傻柱手里的手电筒光束,聚精会神地朝摩托车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嘴里呼着气道:
“庆子,真有伱的,摩托车说买就买了,牛逼!”
阎解成翘起大拇哥说完,缩起身子,抬手将傻柱嘴角点燃的烟一把夺下,对了个火儿后,还给傻柱,跺着有点冻麻的双脚,猛嘬着烟道:
“庆子,待会回大院,让哥们骑一下你这摩托车怎么样?”
徐庆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摇头。
“解成哥,晚上光线不好,白天你要想骑,随便!”
徐庆没三大爷阎埠贵那么小家子气,摩托车是挺贵的,可大院人谁想要骑一下,并不会捂在手里不让。
阎解成却仍说道:“庆子,这不傻柱拿手电筒过来了嘛,没事。”
男人至死方少年。
阎解成和傻柱别看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比徐庆还大。
可见着摩托车,俩人全都被迷上了。
阎解成哪能等到白天再骑。
不过徐庆依旧坚持,“解成哥,白天吧!”
徐庆语气强硬,不容阎解成再央求。
大晚上的,万一阎解成骑出去,出个啥事怎么办?
摩托车新买的,他阎解成不在乎,徐庆不能不在乎。
七百五十块,不便宜。
四九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