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志是累坏了,他帮父母在粮站干了一天的活儿。
但上万斤的粮食,算下来,徐庆光今儿一天,差不多就能赚上千块。
徐鸿志又累又饿,身子躲在徐庆身后,挎着一张黑脸。
徐庆说完,看向那为首青年的目光,朝门外示意。
丰铭载着唐秀娟。
随着这些日子的发酵,几乎整个四九城的人都嚷嚷动了。
忙而不乱。
他已是过而立之年的人,结了婚,有老婆孩子要养。
一见啥也没有,忙问道:
“庆子,雷达表呢?”
趁着现在没其他人进来,打发走得了。
“庆子,那帮小子,真他妈欠抽!抽奖没抽中,还死皮赖脸不走,非挨顿揍才滚蛋。”
不过,用三十斤粮食,抽七百五十块的摩托车。
貌似昨天早上的大肉包,已让它们记住了,找粮站内最年轻,且漂亮善良的晓雅,准能吃到好东西。
今天一天,粮站内白面,棒子面,绿豆,红豆,大米,这五样就卖出去了共有上万斤。
二麻子接过烟,点了点头。
“晓雅,你可不能跟着掌柜的这么惯它们,猫这种小东西,吃饱了就不抓耗子,那就白养了。”
刘建军憨笑点头道:“不赖。”
天这会儿又冷又冻,没下雪,可冬季寒风刺骨。
小商贩没料到,以为卖不完的糖葫芦,一下子被徐庆一行全都买了。
顺带着想把头奖给摸走。
徐丰铭没接茬,自顾自地问道:“怎么样,不赖吧?”
一路上都没精神。
围着徐晓雅的裤腿,喵喵地撒娇着要吃。
“哟,庆子,回来了啊,大伙儿都在你家等你半天了。”
就是有点难为情。
“孙子,毛都没整齐,就敢在这找茬,活腻歪了是吗?
信不信爷爷把你脑袋拧下来?!”
而先前的那帮小青年闹出的小插曲,徐庆和二麻子谁都没给晓雅和三虎子媳妇她们说。
徐庆松开为首青年,看向二麻子,递了个眼色,让把那竹竿青年也松开,然后冷声道:
犯不上。
在这钱挺值钱的年头,可是一笔巨款。
在这全国还吃不饱,穿不暖的年头,养猫就是了抓耗子,防止粮食被祸害。
大晚上,没几个人,小商贩冻的面红耳赤,挺不容易的。
夜空冷寂,幽黑。
女孩子再大,还是有小女生的一面。
没五秒钟的功夫,除了竹竿青年和为首的,其他的全都跑的没了影儿。
然而,再贵,对开了粮站的徐庆来说。
说与不说,也就没多大意义。
况且,这也不是啥不能说的事情。
直到晚上天黑了,没人再前来买粮,二麻子和三虎子媳妇以及美娟,都走了后,徐丰铭得了空儿,瞅着徐庆戴的雷达表,笑着道:
“大哥,你摘下来,让我瞅瞅呗。”
徐庆一巴掌把他的嘴都抽烂了,力道多大,多猛,多重。
粮站内人来人往,买了粮食的在抽奖,没抽中的在骂娘,抽中的一脸喜色,高声喊叫着要兑奖骑摩托车。
当然,徐庆并不是这年头第一个这么做的人。
二麻子见状,一巴掌盖在那竹竿青年的脑袋上,骂道:
这会儿,天色逐渐亮起来,东边已能瞧见黎明的曙光。
而其他几个人,见他们老大挨了一巴掌,竹竿青年又被二麻子摁着脑袋动弹不得。
徐庆掏出烟,递给二麻子一根,道:
“嗐,小青年,不都那样,教训一下就算了。”
徐庆和弟弟妹妹,以及三虎子媳妇,美娟,都忙的不可开交。
至于怕,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街面上的混混,那徐庆绝不会这么客气。
“不是我的,是大哥的。”
平时的话,一天进账才四五十块。
只是徐庆觉得这些青年,没那么流里流气,思想觉悟虽然都有待提升,但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徐庆在粮站内和弟弟妹妹以忙着张罗生意,听二麻子带着抽中三等奖的青年,骑了一圈摩托车回来说,有报社的记者在拍照。
顿时生无可恋,眼神看向嘿笑不停的晓雅,撇了撇嘴,一脸的无可奈何。
徐鸿志坐在父亲身后,左右手各拿一串糖葫芦,先前垮着的脸,瞬间眉开眼笑。
徐庆十七岁那年,敢一个人单挑街上的一群小混混,将被抢的工人报刊的李峰宏救下。
可值得一提的是,徐庆还给红星轧钢厂的几个分厂供应粮食。
三虎子媳妇嗯了一声,见地上的四只猫吃完了饼干,还一个劲地叫唤,抬脚驱赶道:
“去去去抓耗子去!”
阎解成叼着烟卷,伸手搂住徐庆肩头,咧嘴道:
“庆子,别藏着掖着了,甭装糊涂,雷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