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你也不会有人知道,信不信?!”
曹小军顿时四下张望起来,见周围啥都没有,除了杂草丛生,别说人了,连只鸟都看不见。
一时慌乱不已,红肿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苍白起来。
二麻子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块破砖,冻的又硬,又冷,在手里掂了掂道:
“庆子,开了吧,给这孙子涨涨记性!”
徐庆没说话,眨了下眼睛,觉得确实该给曹小军提个醒儿。
别往后没事,还闹腾。
二麻子抬手一砖下去,当即就将曹小军的脑袋开了瓢。
一股鲜血流淌而出,血腥味更是充斥在冰冷的空气里。
曹小军双手捂头,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他总算是尝到了被人欺负的滋味。
也体会到了,当年吴秀英被他暴揍的感受。
徐庆冷漠地看了一眼,把烟头撂在地上捻灭,冷声道:
“曹小军,还找茬吗?”
曹小军捂着头,脸色因痛疼狰狞,扭曲,却不说话。
马解放一脚揣到身上:“丫的,问你话呢,服不服?”
二麻子手中的破转,又举了起来。
曹小军胆被吓破,知道这时候,要是脑袋再挨一下,怕是真要凉在这儿,忍痛求饶道:
“服了,服了!”
“往后还欺负人吗?”徐庆问道。
“不了,再也不敢了。”
“我看你是还敢!”二麻子把手中的砖头,再次狠砸下去,不过是照着曹小军的右手。
<divss="contentadv">直接将手指头给砸折,才扔掉道:
“孙子,记住,再敢偷东西,不管谁家的,这就是下场!”
五分钟后,徐庆带着二麻子和解放走了。
回到粮站,马静红忧心道:
“庆哥,你们干啥去了,怎么这么久才会回来?”
徐庆摘掉帽子道:“给曹小军上了堂课。”
惠丽华在一旁道:“他人呢?”
二麻子接过话茬,咧嘴一笑,“反省呢。”
三虎子媳妇端着筛小米的簸箕走来,朝徐庆道:
“掌柜的,对付曹小军那种人,咱可不能轻饶。
今儿饶了,明儿还敢闹。
只有一次狠狠地治住,以后才会学乖。
不然,过几天,又蹦跶。
我们乡里以前有个二流子,天不怕地不怕,公社書記都没辙,你们猜怎么着,最后不知道被谁晚上用锄头把腿给打折了,之后,走路一瘸一拐的,再也不敢在我们乡里为非作歹。”
徐庆听见三虎子媳妇的话,笑着道:
“王姐,您放心,往后量他曹小军不敢再胡闹。”
马解放附和道:“没错,今儿我们狠狠地收拾了一顿,给他长了记性!”
吴月梅先前在见五姐夫徐庆,带着解放和二麻子三人离开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刚才见他们三个平安回来,才松了口气,可听见自个男人的话,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抱着小儿子道:
“解放,你跟姐夫,你们没闹出大乱子吧?”
马静红和徐晓雅听见吴月梅的话,眉宇间也露出忧色。
“嗐,有姐夫在,我们也有分寸,啥乱子都没,就是曹小军那孙子,估计这一冬都不敢出门见人了。”
马解放说的一点没错。
直到立春,眼看马上过小年了,徐庆在街面上,都没再见过曹小军一次。
而曹小军挨了顿狠揍,脑袋被开,缝了十几针,右手还折了,没上百天好不了,被打的压根不敢在街上混迹。
皮肉伤好养,脑袋缝针,戴上帽子倒也瞧不出来,但骨折的右手,打了石膏,自行车不能骑,溜冰也不敢去。
至于刚跟他没多久的那帮二流子,早都鸟兽状散了。
曹小军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休养。
至于报仇的念头,连动都不敢动。
这次他挨的可不轻,让他是心死如灰。
再者,冯秃子一行与他疏远。
曹春华也不再是当年的文工团团长。
曹小军哪还有叫嚣,嘚瑟的资本。
想不老实都不行。
立春之后,天气出现回暖迹象。
不过四九城乃至整个北方,还依旧很冷,并没有真正进入春天。
倒是城里不再飘雪。
立春第四天是小年,徐庆一早到粮站,将店里剩余的两件军大衣,用袋子装起来,准备等中午时候,上百货大楼再买些糕点和烟酒,一同带去看望师父老张。
而其他分出的军大衣,他则一部分让三弟丰铭送回了村里,给二爸和两个姑姑,以及其他一些亲戚穿。
另外,老丈人和丈母娘也一人送了一件。
马解放和吴月梅,自然也有。
爱国和丰铭,晓雅,爱倩,秀娟,建军,他们早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