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嗯了一声,撂下电话,一连半个月没理这事。
复杂的是地块允不许允许建肉联厂,还有肉联厂的审批手续等。
再加上城里的几个肉联厂掺和,越急反而越难搞,最后弄不好真不了了之。
但薪资待遇,真不怎么样。
棒梗眼看能成家了,贾张氏当奶奶的,哪能不给上心。
我那小舅子,我一吭声,他连我家门都不敢进。”
冯婶听见徐庆这么说,才没回屋,不过转身拿起放在屋外窗台上的鸡毛掸子,忙帮徐庆将身上的灰尘掸掉。
阎埠贵下午从红星小学教完书回来,见到徐庆就问道:
“庆子,你建厂的事情,怎么样了?”
便等老同学国华来电话,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说。
徐庆递给李国华一根烟道:
“你那小舅子多大,比我儿子才大八岁,你好意思提。”
徐庆回到自家住的后院时,瞧见后院里,腿脚不便的爷爷奶奶坐在院里晒着太阳,如同当年院里的老太太一样。
棒梗从小到大,一直被她当成宝贝疙瘩对待。
那位杨所,五十出头,脑袋谢顶,一坐到老莫餐厅当中,整个人就显得兴奋不已。
徐庆粮站刚开一年,哪来那么多钱办厂?
事情算是有了进展,徐庆心中瞬间一喜。
我们的一把手,被吵的没了主意,稍微缓几天,我做做思想工作,有信儿了,我告诉你。”
第二天上午,李国华用单位电话打给徐庆道:
“庆子,国营的几个肉联厂听说你要在郊外新办一个,一个上午不停的给我们这边打电话,提出异议,说他们的经营情况都不是很好,要是私人肉联厂开办起来,是抢他们生意。
四月九号,李国华找到徐庆道:
“庆子,差不多了,咱们城里的几个肉联厂闹了几天,把我单位的一把手天天烦的其他事都处理不了,便将你这事交给我办,我昨儿给那几个肉联厂的厂长开了个会,转达了国家对改开的决心,好说歹说,总算是一个个没敢再有微词,哥们昨天为了你的事情,真是累坏了,庆子,快把你的好茶叶拿出来,让哥们多喝两杯。”
毕竟办厂跟开粮站这种门面不一样,不单单是大小而已,其中牵扯的问题比较多。
俩人说笑一番,李国华一本正经道:
这杨所在城里的土管所上班,职权要高于乡镇土管所的那些人。
徐庆笑而不语。
二大妈现如今也是当奶奶的人了,与冯婶站在后院,俩人一边说话,一边盯着几个小孩。
“哟,小庆,今儿你粮站不忙啊。”
开肉联厂的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这两天他先等信儿。
二大妈见徐庆大中午回来,磕着手里的油葵子道:
“小庆,你家现在日子可真是好,冯大嫂帮你和爱国两家操持家里,照顾伱爷爷奶奶,还帮着你们带孩子。
李国华在电话中没言明对方为何要商榷,但徐庆心中知晓其中缘故。
李国华和二牛是能帮忙,可他也得去应酬。
阎埠贵嘴上说着好,脸上也露着笑意,可心里暗暗琢磨。
徐鸿福与徐巧馨俩小家伙,一人手中拿着一根拐杖,满院子与刘光天和刘光福的闺女、儿子,一块撵着那只被摧残了大半年的狸花猫小灰跑。
即便是秦淮茹,也不例外。
对于城里人来说,上老莫吃饭,那是既上档次,又有排面的事情。
阎解成推着自行车一进院里,就朝徐庆道:
“哟,庆子,你建厂的事情如何了?”
“徐庆同志,你早说嘛,这么客气干啥,你要办肉联厂的文件,我早都签过字了,只是你也知道,这改开前,我们这边一年到头都没啥人,现在不同了,是天天有人找上门谈事,忙的不行,估计是我手下那几个小同志忘记了,明儿上班,我一早就让人赶紧把关于你开肉联厂的文件,递上去,开办厂是好事,又是肉联厂,我这边没啥意见。”
另外一方面,阎解成骑着自行车,带于莉下班回来了,他可不想当着儿子跟儿媳妇的面儿,把攒的家底儿亮出来。
不过他知道,问题不大,就是繁琐一些。
光天跟光福,前几年搬出去后,就没了影儿,今年倒是俩人都搬回来了,可你看看,光福要盖房子,一伸手就朝我跟你二大爷要钱,说他挣的钱不够养活老婆孩子,光天也不帮你二大爷劝劝他弟弟,还跟着一块起哄,说他家也揭不开锅,也要钱,我们哪能指望上他们。”
那时候的贾张氏,瞧谁都是斜着眼,一脸刻薄样儿,谁敢对她家说三道四,就算是背地里,只要事后被她听了去,那也得在院里非闹腾两三个月不可。
随意应付了一下,便带着闺女与冯婶转身朝自家屋门口跟前的爷爷奶奶走去。
请客吃饭,酒局什么的,少不了。
徐庆停下脚步,将摩托车倚在身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