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尿,怕是连手电筒都不用拿。”
徐庆抽了一口烟,小声道;“今儿十五,可不亮嘛,别说出去撒尿,就是大晚上有人去地里干活,也没啥。”
二麻子嘬着烟,身子侧了侧道:“庆子,你这一说,还真是,这么亮的夜晚,真跟白天差不多。”
徐庆在屋里跟二麻子抽着烟,小声说话。
然而,突然有人喊道:“王書記,睡了吗?对面山头,有人刚才捏了手电筒,不知道是逮蝎子的还是盗墓的,咱们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
猝不及防的叫声,打破寂静。
徐庆而二麻子听见公社大院外边传来的声音,顿时都心头一震。
“庆子,走,咱们出去瞧瞧去。”
徐庆抽着烟,坐起身,裹着被子朝窗户外瞧了一眼,见公社書記跟公社的会计,都披着衣服上了院里,便跟二麻子穿好衣服,也披着长袖外套出了屋。
屋外夜色皎洁,院里靠墙放的拖拉机,自行车,以及各种农具,全都被照的一清二楚,徐庆停在屋门口的摩托车,也是一样。
“哪个村的浑小子,大晚上不着调,走,过去瞧瞧,逮蝎子的话就算了,要是敢盗墓,逮住那几个王八蛋连夜扭送派.出所。”
王明胜骂骂咧咧,一边招呼跟着走出屋的会计,去叫人,一边沉着脸抽烟,见徐庆和二麻子出来了,连忙道:
“徐庆同志,你们快回屋歇着去,跟你们没关系,明天你们还有事,早点睡吧。”
徐庆道:“王書記,真不用帮忙?”
王明胜转身走到徐庆和二麻子跟前,吐出嘴里的烟,眼神瞥见徐庆的摩托车,思索着道:
“你摩托车,让我用用。”
王明胜说完,气不打一处来,狠声道:“八成是那帮盗墓的,改开后,不少盗墓贼猖獗起来,从去年开始,每个月都有人惦记墓里埋的那点东西,那帮王八蛋,什么财都敢发,我带人抓了几次,派.出所的人都蹲了几晚上,就是逮不住人,每次快到跟前了,那帮人就跑了,今天你骑着摩托车来,正好我们用一下,我看那帮盗墓的能跑多快!”
说话间,公社会计叫出了一帮人。
徐庆见状道:“王書記,你们尽管骑我的摩托车过去。”
二麻子在一旁也说道:“王書記,你们人手够不够,要不要我们俩跟着你们一块去。”
王明胜道:“没事,你们俩早点歇着,我们过去就成,能抓到人最好,抓不到,赶跑他们,我们就回来,人太多没用,那帮兔崽子,狡猾的要命!”
王明胜话音刚落,转身骑上摩托车,带着蹬自行车的七八号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公社大院。
徐庆和二麻子在院里站了一两分钟后,一合计,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跟着去瞧瞧。
瞥见公社大院里还有三辆自行车,二麻子走过去弯腰一瞧,都没上锁,咧嘴道:
“庆子,走,咱骑车追上去瞅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