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心中暗暗高兴,但还是故作不急道:
“嗐,我那点工资,又没多少,你给你三大妈吧。”
徐庆闻言,转身走到三大妈跟前,伸手从裤兜掏出三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三大妈接着钱,笑盈盈道:
“小庆,你这孩子真是的,你三大爷都说不着急,你刚开肉联厂,先紧着用呗。”
三大妈跟阎埠贵过了大半辈子,耳读目染之下,说话的水平比起院里其他人,显得要高明不少。
可钱一接过,反手就揣到了身上。
徐庆笑着道:“没事三大妈,这是我三大爷帮我盯着库房,应得的钱,我哪能拖着。”
说完之后,徐庆没在中院停留,和二弟爱国,以及棒梗,许大茂朝后院回去。
阎埠贵见徐庆把钱给了自个老婆子,安心下来,三两下就杀的易中海溃不成军,没三两分钟就结束了棋局,从帮着布垫的小板凳上站起身,带着三大妈,转身回了前院。
贾张氏打着哈欠,与秦淮茹和两个孙女也回了屋。
易中海收拾完象棋,见傻柱屋里今晚有严国浩,就没过去,跟一大妈就朝自家屋回去。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了,在这刚改开,仍没多少娱乐活动的年头,城里人一如既往休息的早。
当然,跟冬季相比,还是略迟不少。
要是在大冬天,晚上天一擦黑,大院里就基本上看不到人影了。
傻柱关上屋门,和严国浩也准备歇息,但他经常是孤单一人在屋里,好不容易来了严国浩,想到刚才还有半瓶酒没喝完,又动了心思,打算与严国浩再喝几盅。
然而,回转身子,朝桌子上一瞧,除了三个空酒瓶子和菜碟,哪还有酒。
顿时意识到,肯定是许大茂偷摸地把那半瓶二曲顺手揣走了。
傻柱嘬着烟,心中暗骂起来。
“许大茂你个孙子,忒不厚道了,把我家的酒喝光,你自个拿的倒是走了还要带回去,丫挺的,有你这么干的吗?!”
不过没了酒,许大茂人也不在跟前,傻柱摇头作罢,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收拾进厨房,拿出他和雨水以前使用的两个洗脚盆,坐在炕沿上跟严国浩洗过脚后,就熄灯睡觉。
与此同时,后院里,徐庆和二弟爱国上爷爷奶奶住的小屋坐了一会儿,就返回主屋,与静红带着儿子和闺女,也早早歇了。
次日一早,徐庆在媳妇出门上粮站没多久,也穿衣起床,打开屋门,让冯婶进厨房去张罗早饭。
他没推摩托车出大院去郊外的肉联厂,而是走到中院,见傻柱已经上班去了,就把严国浩叫到了自家。
让这位昔日同窗,早上在自家吃早饭。
清晨八点半左右,徐庆吃罢饭,用摩托车载着严国浩上了开在东单的粮站转悠。
粮站内,静红和晓雅与三虎子媳妇和美娟,还有惠丽华三人,正用簸箕筛着小米。
平时这时候没啥人登门来买粮食,今天也不例外。
徐庆把摩托车在粮站外边一停,领着严国浩对众人介绍道:
“王姐,美娟,丽华.这位是我大学同学,严国浩,我今儿带来转转。”
徐晓雅跟其他几人不一样,前些年见过,她曾跟着嫂子静红和二哥爱国,三哥丰铭,没少在自个大哥上大学期间去探望。
对严国浩颇有印象,毕竟严国浩脸上的伤疤,令人见过之后,很是深刻。
再加上,静红今儿一早过来粮站,也对她这个小姑子提了一下。
“严大哥,您啥时候来城里的?”
徐晓雅俏脸露笑,一边说,一边忙拎起茶壶,给自个大哥和严国浩倒茶。
惠丽华几人是第一见,朝一身軍装的严国浩报以微笑,算是打招呼。
严国浩环顾粮站一番,伸手接过静红递的茶杯,道谢一声,抿了两口,面朝徐庆微皱起眉道:
“小庆,你这粮站生意怎么样?”
徐庆端着茶杯道:“马马虎虎,像今儿不是周末,白天就忙个早上和晚上,中午偶尔也稍微能忙一阵,主要是周末人多。”
严国浩嗯了一声,眉头舒展开来。
半响后,徐庆用摩托车载着严国浩朝郊外过去肉联厂和库房过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进出城的车辆和行人。
如今改开,郊外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徐庆肉联厂附近,不少规划出的工业用地上,也纷纷动工建起厂子。
在天气热起来之前,徐庆就带着严国浩,站在了自家肉联厂的办公室中门口。
而就在这时,惠德海背着双手,从屠宰车间出来,走到徐庆身边道:
“徐厂长,早上红星轧钢三厂和五厂的人过来拉猪肉了,您清早没来,我就把单子接了,让那两人把肉拉走了。
这时单据,您收好。”
徐庆伸手接过惠德海递的两张单子,低头看了一下公章,揣到身上后,抬头向严国浩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