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见人的阎埠贵,只能用手遮挡脸,实在是丢人啊。
他前些日子还算盘,借着给徐庆借了一千块钱,让徐庆往后在他从学校退休后,给他在肉联厂留个差事。
没曾想,不争气的三个儿子,趁着他两口子不在院里,居然偷摸地上后院找徐庆要钱。
不但将他刚与徐庆一家拉近的关系搞坏,还搅黄了他退休后的打算。
阎埠贵心里越想越气,恨的紧咬后槽牙。
可他又不能对谁说,如此丢人的事,怎么好意思张嘴。
脸被儿子们丢尽,他哪里还有脸说!
缓了半响,阎埠贵就紧闭着双眼,用手捂脸,等着三大妈将他扶回前院。
没脸见人啊!
更没法面对院里街坊。
三大妈坐在一旁,对二大妈和一大妈数落三个儿子,浑然不觉自个当家的在等她。
刘海中倒是有些明白此时阎埠贵的心情,儿女不孝的痛,他也是深有体会,见阎埠贵不言不语,用手挡着脸,便扭头道:
“老阎媳妇,你快扶老阎回你前院屋里歇着去,他刚昏迷醒来,你回家给冲碗鸡蛋汤去。”
<divss="contentadv">三大妈这才警醒,忙对众人道谢后,扶起阎埠贵,匆忙返回前院。
许大茂见没啥可瞧的了,在阎埠贵两口子走回前院后,叼着烟渡步走出易中海屋,往后院回去。
刘海中和二大妈俩人也没继续呆在易中海家,今天他们的俩儿子,在后院吵的面红耳赤,没少丢他们的老脸。
易中海和一大妈送其出去后,返回屋里,一脸唏嘘不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最后落点是在儿女身上。
易中海心中思绪万千,老阎跟老刘两家,这几年让儿女祸害的不轻。
以前他是羡慕,可今天,他一点羡慕的心思都没有。
逢上不孝顺的,还不如没有。
好在他和一大妈真没有一儿半女。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最起码他们不至于因儿女的事情,闹得丢人现眼,出尽洋相!
“柱子,今儿看到了吧,”易中海抬头朝独坐在自个屋里的傻柱道:“伱三大爷跟你二大爷两家,都三个小子。
结果呢,没一个孝顺的,这就是不会管教,你徐叔是早不在了,不然,你看看你徐叔是怎么教育小庆他们兄弟姐妹的,老阎跟老易是一点都比不上。”
傻柱嘬着烟卷,嗐声道:
“一大爷,我徐叔两口子是不在了,但庆子这十几年来,把弟弟拉扯大,不也挺好的。”
易中海听见傻柱的话,一时语塞,不知道说啥好,掏出蓝布的确良面料工服口袋内的经济烟,划着火柴,点着抽了两口,感慨道:
“要是老阎跟老刘他们不管儿女,说不定还真不是如今这样子。”
傻柱歪斜身子坐在炕上,拍着大腿道:“一大爷,没错,不说庆子跟他弟弟妹妹,就说我跟我妹子雨水,我们俩也不是没父母管,我爸跑出咱们大院这些年,对我俩不管不问,这不我跟雨水的关系,也没说闹得不好不是。”
准备去厨房做早饭的一大妈道:
“柱子,这是你跟小庆会当大哥,老阎家解成,和你二大爷家的大儿子,他们俩没给弟弟妹妹树立起榜样。”
傻柱咧嘴一笑道:“那倒也是。”
易中海屋里,傻柱和一大爷两口子就今儿的事情,议论着。
同住在中院的贾家屋里,秦淮茹也说着今早发生的闹剧。
但话头是贾张氏拉出来的,“淮茹,看到了吧,当父母的,不能惯着儿女,也不能一直打骂,不然上了年纪,就这下场。”
贾张氏站在厨房,明明能帮秦淮茹蒸馒头,非指示素女小当帮忙,她则坐在灶台跟前烧着火,嘴里絮叨道:
“你三大爷抠门,儿女跟前一直算计,后院你二大爷两口子,倒是不太算计,但动不动就打,他家大儿子,为啥不愿意回来,就是被打的受不了,躲在外面,人家自个过自个日子,估计往后你二大爷两口子老了,怕是也不打算回来。”
秦淮茹和闺女小当在使唤了十多年的案板前揉馒头,都没说话。
贾张氏仍嘴里不停,“淮茹,你知道妈为啥以前不让你总打棒梗吗?”
秦淮茹身子怔了一下,依旧没吭声。
贾张氏捏着火钩子,扭头道:“就是怕你把棒梗打的太过,小当和槐花算了,以后你要是到我这年纪,也指望不上她们俩,啥都要靠棒梗,我那时候怕是跟咱后院过世的老太太一样,谁都指望不上。”
说着,贾张氏抽泣起来,抹着眼泪道:
“我命苦啊,东旭没的早,他爸也早早就没了,扔下我一个人,我这要是再过些年,走不动了靠谁啊?”
秦淮茹听见自个婆婆能从前院三大爷家的事上,说到她自己身上,不由地有些无奈。
小当从小听到大,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