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皮肉伤,疼一阵,痛一会就过去了,他不在乎。
在乎的是今天刚背的处分。
有处分在身,他往后还怎么在厂里往上爬?
这一下,阎解成三兄弟和于莉,都慌了神儿。
下午一下班,全都着急忙活地回大院,让自个父母向徐庆求情。
“爸,我们四个今天可都背了处分,徐庆三兄弟办事太不地道,仗着他们当官,压我们,断我们前程,您和我妈必须上后院找他们说道说道去!”
阎解放说完,忙给身边的解旷递眼色。
阎解旷伸手指向阎解成和于莉道:
“爸,昨儿的事,是他们两口子撺弄我和我二哥的,你被气昏,也都是我大哥跟于莉害的,您和我妈可不能不管我和二哥。”
阎解成和于莉眼神暗暗地瞥向阎解旷,低着头,没敢出声。
毕竟昨天早上的事,的确是他们俩谋划的,哪有脸辩解。
阎埠贵昨天被气了一天,今天上学校教了一天书,心里的气仍没消。
看着昨天回娘家的儿媳妇和三个儿子,都这时候了,还相互指责,冷冷地扫视一眼,坐在炕沿上,抽着烟,冷声道: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三家不是惦记我跟你妈的钱吗?你们闹的收拾不了了,找我们干啥?”
三大妈坐在阎埠贵身边,附和道:
<divss="contentadv">“就是啊,你们背了处分,有本事,自个上后院找人家小庆和爱国去,别让我跟你爸拉下老脸去赔不是,你们多能耐,长大了,心眼都知道用在我跟你爸身上,昨天一早,让于莉把我们支出去,你们在院里好要钱,结果呢?”
三大妈这两天心里也是气的要死,尤其是对儿媳妇于莉,恨的能咬碎后槽牙。
“儿媳妇,昨儿你爸晕倒,你不是回你娘家拿钱去了吗?怎么昨天一天都没回来院里,拿的钱呢?”
于莉微微抬头,见自个婆婆沉着脸,还没消气,心眼一转道:
“妈,我昨天是回去了,但”
三大妈直接身子一拧,不等于莉把话说完,斜眼哼哧道:
“儿媳妇,别说了,我还不知道你,心眼这些年全给我们身上用,你和解成你们俩的话,也就骗骗解放和解旷!”
于莉顿时不再言语,抬手撂了一下遮挡双眼的头发,梳到耳后,心中暗恨婆婆,竟然这么数落自己。
阎埠贵眼神看了一眼儿媳妇,没说话,镜片后的眼睛却转了转。
他哪能想不到昨天的事,是儿媳妇出的主意。
昨天昏迷醒来后就猜到了。
自个大儿子脑水子倒是不少,但算计人比起媳妇还差的很远。
只不过,他当公公的不好多说啥,也就让自个老婆子看着收拾。
省的院里人听见他跟儿媳妇过不去,让人耻笑。
如果不是他们四个昨天一早闹出的乱子,他何至于被气昏,哪用得着昨天上午请易中海和刘海中上家喝酒。
此时,大院里,下班的人,差不多都回来了,天色也渐渐擦黑儿。
阎埠贵坐在屋里,黑着脸,铁了心不管三个儿子和儿媳妇于莉背的处分一事,目光一转,朝屋外院里打量,
他知道,静红和徐庆还没回来。
漆黑无光的夜幕下,没一点光亮儿,繁星不见,明月也失去踪迹,徐庆骑着摩托车,一个人静默地从肉联厂往城里回。
阎解成三兄弟闹出的事,他没管,爱国和丰铭要为他这个大哥出口气,便由着两个弟弟看着办。
一来,他心思全都在粮站和肉联厂上,抽不出工夫。
尤其是肉联厂才刚经营起来没多久,收猪的难题,还没找到彻底的解决办法,很多事情都得他上心。
二来,对阎解成他们兄弟三个,从没放在眼里过。
不是瞧不起,而是打心眼里看不上。
别的不说,算计父母这一点,就太令人作呕!
自己没本事挣不下钱,打父母主意,这他妈是爷们干的事吗?
但凡是个带把的,手脚双全,哪能天天盘算着父母的钱。
三大爷是抠门,可也不是真就一分钱不给他们。
三人订亲的彩礼,结婚的酒席,阎埠贵作为家长没少掏。
明明三人都成家了,还早跟父母分了家,居然还要算计。
可惜,就他们三个,再加上于莉,再怎么算计,也不是阎埠贵的对手。
儿子跟老子斗?能斗得过吗?
徐庆骑着摩托车,刚一回城,回自家大院。
就在前院里听见了阎埠贵两口子低声地叱骂儿子跟儿媳妇。
推着摩托车,徐庆没理会,直径朝自家后院回去。
他中午时候,在肉联厂接到了爱国和丰铭打的电话,知道阎解成三兄弟和于莉被处分的事情。
所以就懒得搭理,这次就先这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