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国眉头微微一挑,将扑到身边的儿子搂住,朝自个大哥大嫂道:
“大哥,嫂子,阎解成他们走了?”
徐庆着刚点着的烟道:“走了!”
徐爱国噢了一声,没再作声。
与此同时,中院里,傻柱坐在屋门口的门槛上,捏着一块抹布,正给他今年升任食堂主任时买的黑皮鞋上鞋油,抬头瞥见吃瘪的阎解成三兄弟跟于莉,灰头土脸地从后院接连过来,呲牙咧嘴嘿笑不止。
朝最后才离开徐庆家的阎解成道:
“你小子不是挺能耐的吗?昨儿趾高气扬的那股劲头哪去了?”
阎解成扭头斜眼看向傻柱,怒目圆睁回呛道:
“傻柱,你小子一个光棍汉,到现在连媳妇都还没有,你还有脸笑话我?
你这辈子注定打光棍!”
傻柱当即冒火起来,“阎解成,你小子找抽是吗?!”
他最烦别人说他光棍,虽然就眼下情况来说,他的确还单着,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尝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滋味。
阎解成的话,又像根尖针,直戳他的心窝。
傻柱捏着还没擦完鞋油的皮鞋后跟,梗起脖子,怒视阎解成道;
“孙子!你有种别着急回前院,你看爷爷我看不敢一鞋底子抽死你丫的!”
阎解成在徐庆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正有火没处撒,平时见傻柱这模样,百分之百是骂两句,然后赶紧往前院躲回去。
但今晚上,一反常态,立在中院院中,歪着脑袋道:
“傻柱,来啊,爷爷我就站这儿,你有种你弄死我,弄不死,你他妈的往后就别叫傻柱!”
“孙子,你以为爷爷不敢是吗?!”
傻柱一边嘴里骂着,一边拎着没上完鞋油的皮鞋走向阎解成。
<divss="contentadv">他火大起来,天王老子都不认,阎解成敢拿他当出气筒,他能惯着?
即将走回前院的于莉,听见有阎解成跟傻柱闹起来,一转身,赶在傻柱面前,用力掐了阎解成一把道:
“你个没用的废物,你跟傻柱一般见识,你脑子也傻了?
还不快回前院!”
阎解成挨了骂,又被掐了一把,阴狠地看了傻柱一眼,被于莉推桑着往前院回。
傻柱见状,哼哧道:“孙子,要不是你媳妇,爷爷让你今晚吃不了兜着走!”
阎解成回转身子,一脸不服,于莉抬手一巴掌,抽在脸上,拽着往前院回去。
“你个窝囊货!有本事跟傻柱较真,怎么在后院时候,不想想让徐庆把咱俩的处分撤了?”
于莉骂骂咧咧地带阎解成回了前院。
傻柱捏着手中的皮鞋,在夜色下,朝前院看来看,又扭头看向后院,脑筋一转,把皮鞋拿回屋放好,转身就朝后院走去。
“庆子,阎解成那孙子,带他媳妇还有他那俩兄弟,刚才找你啥事。”
还没走进徐庆屋里,傻柱就先张嘴问道。
徐庆摇头,“不知道。”
阎解成三兄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除了道歉,还有啥事,他就下了逐客令。
不过,徐庆能猜到,他们过来,肯定是想让撤掉处分。
但他们真是想瞎心了。
昨天才闹完,今天一背上处分,就跑来想赔个不是了事。
算盘打的可真够好的。
傻柱叼着烟,走进徐庆屋里,没再继续问,侧目看到炕沿上放着的两条经济烟和两瓶老白干,坐在跟前道:
“庆子,这是阎解成那孙子给你拿的吧,真不是个东西,算计抠门,跟着三大爷真是没少学,就拿这些来,也不嫌寒酸!”
徐爱国道:“雨柱哥,阎解成跟于莉连三大爷跟三大妈都敢算计,还在乎脸面?”
傻柱挠头一点,“可不是,爱国你这话说的太对了。”
徐庆抽完手里的烟,目光看了下阎解成拿来的东西,朝二弟道:
“爱国,你把那烟酒和烟,拎到前院给还回去。”
他一点也看不上,虽说白得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但是,要是收了,那岂不是表明昨天的事,一笔勾销了。
再者,两条经济烟,两条老白干,在这年头,连五块钱都不值。
瞧不起谁呢?
当年他从大学深造出来后,被红星轧钢厂任命为五分厂的厂长,
抽的烟都是厂里发的牡丹。
最近几年,爱国和丰铭,还有妹妹晓雅,都陆续成家。
他当大哥的不用再为弟弟妹妹操心,家里的日子一年年愈发地更加好过起来。
牡丹烟就没离开手过。
经济烟倒是也抽,谁递都不拒,但一般他身上揣的都是牡丹。
一来,光景好起来,家里条件允许。
二来,他交际来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