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哭笑不得,“麻子哥,都说让你小心点,你这弄的,赶紧让检疫员给你找点红药水,先擦擦,待会把猪关进饲养车间的猪舍后,我骑摩托带你回城里,上医院看看。”
二麻子咧嘴道:“庆子,哥们我这算工伤吧,咱肉联厂报销医药费不?”
徐庆见二麻子还有心思开玩笑,感觉应该伤的不是很严重,便道:
“肯定算工伤啊,药费啥的,你别操心,厂里给你解决。”
“庆子,够意思!”
二麻子说着,扔掉手中树杈子,朝徐庆翘起大拇哥,然后忍着痛道:
“庆子,那我先回办公室擦红药水了。”
“去嘛,麻子哥,快回办公室暖和暖和,这边我看着来就成。”
二十分钟后。
徐庆照看工人将拉回城的五头猪,全都关进饲养车间内后,就马不停低着骑着摩托,戴二麻子先回城,上医院去。
到医院后,徐庆挂号,排队,然后带二麻子进诊室。
“谁是病人,啥症状?”
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一边将刚使用的听诊器在身上挂好,一边问道。
<divss="contentadv">“我。”
二麻子坐在椅子上,指着右脚道:
“被猪踩了。”
“鞋子脱掉。”
二麻子脱掉棉鞋,医生弯腰检查一番,直起身子道:
“没啥大事,脚背肿的厉害,除了大拇脚指有点骨折,其他脚指头都没伤着,开点消炎药和止痛片,吃几天就好了。
晚上回家,找块冰,用布包起来,放在脚背上敷敷,明天晚上,要是还没消肿,就用热毛巾敷。”
徐庆接过医生开的药方,扶着二麻子去药房拿了药后,俩人便离开了医院。
这年头,药依然跟前十几年前一样,不贵。
要不是二麻子脚背肿的厉害,医生都没打算给开七毛八的药。
徐庆把二麻子送回家,次日下午,从肉联厂拿了二斤排骨,又上二麻子家给送过去。
二麻子昨天晚上按照医生的叮嘱,用冰块敷了脚,又吃药,肿已经消了一半,走路已没啥大碍,见徐庆拎着排骨来家,忙道:
“庆子,你这干啥,我这点小伤,哪用的着你从厂里给我拿排骨。”
徐庆把装排骨的网兜,递给二麻子儿子,道:
“麻子哥,那医生昨天不是说了,你右脚拇指,有点轻微骨折,咱厂里现成的排骨,吃呗,怎么着,你还想给钱啊,那我不介意。”
二麻子咧嘴哈哈一笑,抬手让闺女去倒水,拉着徐庆坐在桌子跟前道:
“庆子,哥们我就脚指头骨折,小事,我家里呆了一天,感觉都好了,明天就能到厂里上班,排骨是对骨折有好处,就是我吃有点浪费,要不你拿回去让你爷爷奶奶他们吃吧。”
徐庆摆手道:“麻子哥,就二斤排骨而已,你吃觉得浪费,那让你俩孩子和小娟姐吃。”
陈小娟在厨房做饭,听见徐庆来了,忙将双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接过闺女手里使唤掉漆的搪瓷缸,放了高碎,用热水冲泡递给徐庆道:
“小庆,我家这口子,他一辈子就没福气,你让他下乡收猪,就这点小事,他还能把自个伤了,猪不长眼睛,他那俩眼睛,也不知道干啥用的。
好在眼下是冬季,要是夏季,我昨晚上都不知道哪给他弄冰块敷脚。”
说着,陈小娟抬手拍了儿子脑袋一下,示意把排骨拎厨房去。
二麻子掏出烟,递给徐庆,对媳妇陈小娟向徐庆发的牢骚,一声不吭。
他怕陈小娟,别看在外面,背着陈小娟说话特硬气。
可在家,还真不敢对陈小娟吆五喝六。
徐庆看到二麻子脑袋微低,心头一乐,跟陈小娟聊了几句后,茶没喝,就起身离开,走到院外,骑上停放的摩托车,赶回自家大院。
只不过上二麻子家转了一趟,徐庆回到自家院时,天色早漆黑了。气温也骤降,冻又趁着夜幕,将整个四九城笼罩。
在中院,徐庆把悬挂在摩托车把上的五斤排骨,给傻柱分了一斤。
院里其他家,没有。
傻柱站在屋里,推辞不要,“庆子,我大老爷们,没病没灾的,吃啥排骨,你拿回后院,你们家吃得了。”
徐庆指着网兜道:“傻柱哥,还有四斤呢,你吃你的吧,就一斤,你一人正好,省的多了,你又给院里其他人分。”
傻柱嘿笑咧嘴,挠头道:“庆子,那哥哥我就却之不恭了。”
徐庆笑道:“吃吧,啥时候还想吃,言语一声,弟弟我开了肉联厂,以前你没少给我家东西,更没少帮我兄妹四个,以后你想吃肉还是排骨,我给你拿回来。”
傻柱更不好意思起来,“庆子,以前那不是爱国和丰铭他们小嘛,你父母不在,我爸妈也不在,那些年,你家就你上班挣钱,我家也是我上班,咱两家在院里,自然要多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