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解放噗嗤笑道:“傻柱哥,我是没法跟您比资历,不过您不也今年升食堂主任了,咱们当年从大学深造回了厂,你这都晋升了一次,我这几年可一直是科长,原地踏步。”
马解放说完,撇嘴朝傻柱道:
“傻柱哥,赶紧舀两碗鸡汤,夹几块鸡肉,让我跟我姐夫尝尝咸淡,这大冷天的,正好也能暖和暖和。”
傻傻闻言,脸上没露出丝毫介意。
他不是小心眼的人,更不抠门,算计人也少,两步走到炉子跟前,抓起勺子,在砂锅内搅动几下,感觉鸡肉炖的火候差不多了,扭头边去厨房拿碗筷,边对马解放道:
“解放,你上后院把你俩外甥还有爱国家的鸿福,都叫过来,一块吃点。”
徐庆见状,说道:
“傻柱哥,我家俩孩子跟我侄子算了,你就炖了一只鸡,自己留着吃吧,解放说笑的,你给他倒杯热水就好。”
马解放此时嬉皮笑脸道:
“庆子哥,傻柱哥鸡都炖好了,倍香儿!
咱俩要不吃点,这不是太不给面了。”
徐庆白了自个小舅子一眼,示意别逗闷子了。
傻柱一个人过日子,困难倒谈不上,但比起结过婚,两个人挣钱的光景,略微还是有些差距。
马解放会意,抬手搭在傻柱肩头道:
“傻柱哥,那就算了,我跟我姐夫就不吃你炖的鸡肉了,我俩外甥跟爱国儿子,他们吃点,总没问题吧?”
马解放话是对傻柱说,但话外意思也捎带着问徐庆。
徐庆抽着烟,幽幽地看向自个小舅子。
傻柱一脸无所谓道:“庆子,解放,你俩放心在我这吃,哥哥我厨房锅里还热了馒头,刚入冬那会儿腌的咸菜还有,实在不行,我再炒俩菜呗。”
<divss="contentadv">马解放听傻柱这么说,目光朝徐庆看去,脸上露笑道:
“姐夫,看到没,傻柱哥多局气,我这就上后院把鸿志和巧馨、鸿福,他们三个小家伙叫来。”
徐庆脑海中暗忖一下,觉得傻柱刚刚话都那么说了,也不能太驳面,就让小舅子出了屋,朝后院自家过去。
如果今儿是在许大茂家,那他绝不会客气。
许大茂来钱门路多,又还有秦京茹,俩人光工资加一块,每月就将近一百多,
这还不算许大茂整天在外面捣腾营生挣的钱。
傻柱不行,倒是当上三厂的食堂主任了,工资跟以前相比,也涨了不少,可毕竟是一个人,光景再怎么过,都没法跟大院其他家相提并论。
贾家现在都好几个人挣钱,眼看着日子一年年好起来。
只有傻柱,没结婚,日子还是跟前几年一样,谈不上好,可也说不上差。
要是娄小娥回来,跟傻柱一结婚,那就不一样了。
可娄小娥谁知道啥时候回来。
变天结束三年多,改开也已两年。
上次见娄小娥还是78年的时候,一晃都将近两年没见。
徐庆望着马解放走出去的背影,心中纷杂念头一抛,暗觉,过几天从自家肉联厂和粮站,拿点猪肉和白面到时给傻柱。
不管怎么说,当年他拉扯弟弟妹妹熬最难的日子时,傻柱没少主动帮衬。
现如今,自家条件好起来,弟弟妹妹也各自成家。
大院其他家日子如何,他跟爱国、丰铭可以不理会。
但傻柱,他兄弟三人不可能说坐视不管。
没一会儿,马解放就抱着徐巧馨,带徐鸿志和徐鸿福来了傻柱屋。
这时候,徐庆跟傻柱把碗筷、菜碟、馒头,从厨房端到了前屋桌上。
砂锅内顿的鸡肉,傻柱正分别往徐庆递的陶瓷碗里舀。
徐鸿志学校留的作业都没写完,见小舅叫他上傻柱屋里吃鸡肉,激动坏了,铅笔往作业本上一丢,嘴角嚼着的铅笔头上红色橡皮一吐,揣到棉袄口袋里,就跟着来了中院。
这会儿,徐鸿志站在傻柱身边,小脸蛋透着喜色道:
“何叔,您把碗给我,我帮您端到桌子上去。”
傻柱见小家伙懂事的没话说,拧身把碗给了徐鸿志道:
“小子,小心点。”
徐鸿志笑嘻嘻道:“放心啦何叔,我在家经常帮冯奶奶端,一点事没有。”
傻柱撇嘴道“哟,小子,可以啊,那你接着。”
傻柱将手里刚舀了鸡肉和鸡汤的陶瓷碗,递给徐鸿志。
徐鸿志忙把毛线手套一戴,捧着就转身往自个父亲跟前的桌子上放。
马解放将怀中的徐巧馨放在地上后,洗过手,抓起两个碗,走向炉子跟前,嘴里的话却对徐庆道:
“姐夫,爱国跟丰铭今儿还没下班回来吗?”
徐庆闻声道:“你在后院没见着?”
马解放看到傻柱接过了碗,嗯声道:“没见,就在你屋见着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