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脸上露笑应了一下,心里暗暗嘀咕,“辈大可真不好,”
阳光洒在大院里,没啥温度,但非常刺眼。
空气一如既往的干冷。
徐庆朝傻柱屋里进去,傻柱开的门,一身新,穿的很体面,捏着雨水给买的刮胡刀,也在刮胡子。
“庆子,瞧瞧哥们下巴净了没?”
徐庆微微低头凑了一下道:“净了。”
傻柱用手摸了摸,呲牙一笑,把屋门一闭,刮胡刀撂进还冒着热气的搪瓷洗脸盆内,转身走进厨房,给徐庆泡了茶,端出来道:
“庆子,今儿元旦,你家粮站的生意估计得忙一天,我见静红出大院的时候,你儿子被拉去抓壮丁了都。”
徐庆听见傻柱嘴里冒出‘壮丁’一词,不禁一笑。
“庆子,你先喝茶,暖和暖和,我把刮胡刀洗干净收起来。”
“傻柱哥,你忙你的,我说我的,不碍事。”
傻柱咧嘴乐道:“庆子,那你找哥哥我啥事?”
“这两天我带二麻子收了货款,你借我的五百,今儿还你,这快过年了,我把手头的帐清一下,大家伙儿好好过年,我也好过个安稳年。”
徐庆刚说完,弯腰在洗脸盆内清洗刮胡刀的傻柱,猛地直起身子道:
“庆子,着啥急啊,我那点钱,你用你的呗,哥哥我这几天又不娶媳妇,过年也用不上,你就放你身上,帮哥哥我存着吧。”
徐庆笑道:“傻柱哥,你不怕放我这儿,我拿着又用掉?”
傻柱把刮胡刀从洗脸盆捞出,打开屋门,站在门外甩着上面的水道:
“庆子,你用掉就用掉,哥哥我现在说句不好听的,还打着光棍,每月工资,除了买烟,连一半都花不了。
雨水跟我那妹夫,逢年过节,还总拿东西回来给我,我身上最近又攒了不老少,你肉联厂不是才刚办,要不要哥哥我再给你支援点。”
徐庆哈哈笑道:“傻柱哥,算了,我肉联厂那边,这小半年下来,运转已经算是慢慢走上正轨了,没啥太耗钱的地方,你的钱就自个好好攒着。”
说罢,徐庆从身上掏出五百,放在身边的炕头上。
傻柱歪着脑袋一瞧,呲牙笑道:
“好吧,庆子,你既然肉联厂和粮站都不急用钱,那哥哥我就收起来了。”
<divss="contentadv">徐庆点点头,把裤兜内的牡丹烟掏出,递给走到身边的傻柱一根。
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返回后院自家,给冯婶说了一声,要出门,又抱起闺女巧馨,朝粉嘟嘟的小脸蛋亲了两口,然后围上围巾,推着自行车,朝大院外出去。
大院众人主动借的钱,他今天算是彻底还清。
最先还的是一大爷易中海,之后是前院三大爷阎埠贵。
刚才把许大茂和傻柱的也清了。
二大爷刘海中,连同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以及贾家没借,徐庆也就不用还。
他再次走进中院时,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兄妹三人早跑街上去了。
秦淮茹正站在屋门口,一边安慰牢骚不断的秦京茹,一边责怪秦京茹当年不听她的话,非偷偷跟许大茂好。
现在总算是见识到许大茂是啥人了吧。
徐庆经过秦淮茹俩姊妹身边,没停留,只对秦淮茹打了声招呼,就往前院走。
前院里,阎埠贵两口子一大早就出去了。
阎解成跟于莉也不在。
前院静悄悄的,徐庆推着自行车一出大院,迎面就遇上了小舅子马解放。
“庆子哥,干啥去?”
“找你啊,给你和咱爸还钱。”
徐庆看着小舅子来了,停下脚步,扶住自行车。
“解放,你怎么过来了,升副厂长的事,敲定了吗?”
“应该算是定了,就差总厂那边正式发文下来,过春节之前,没啥意外的话,我就能上去。”
徐庆笑着调转车头,同解放朝大院又折回去
“解放,你过来啥事?”徐庆又问了一遍。
“嗐,我爸我妈不是知道你摩托车没了嘛,前天,你又上三厂见着了我爸,今天元旦,他们让我拿了些我二姐昨天下午才寄到的牛肉罐头,让我一早给你和我五姐送来,让你们也尝尝。”
徐庆低头朝马解放自行车把上悬挂的网兜瞄了一眼,见里面装了五六罐,皱眉道:
“解放,二姐一家寄了多少,怎么拿这么多过来?”
马解放嘿笑一声道:
“庆子哥,二姐她不是跟着咱二姐夫在上海那边嘛,直接邮寄了一箱。”
徐庆哦了一声,带解放回到后院自家,让冯婶去倒茶,然后掏出预备上老丈人那边还的钱,交给小舅子马解放道:
“解放,这是还你跟咱爸的,你回去的时候,记得给咱爸说一声。”
马解放搂着跑到身边撒娇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