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也目光看着俩儿子,暗自叹息。
反正打电话的是刘光福,他就出主意而已。
大院大事小事,如今徐庆三兄弟最有发言权。
只不过已经晚上了,尽管天黑没多久,但寒意在日落后就浓厚起来,
寒意彻骨。
否则,中午在王府井大街上时,那通电话就不是刘光福打了。
说罢,刘光福抢在刘光天前头,伸手掀开门帘,脚底抹油地就往屋外溜。
至于算计,当然是有的。
只不过,他不是轻易表露的人。
他之所以刚才那么问,就是想把事情先弄明白。
只是傻柱不断搭茬,搞得一时没了思绪。
只好先抽烟,心里慢慢琢磨。
权衡大院谁会跟徐庆作对,会做出举报这种勾当。
然而,傻柱没那么多心思。
就单纯想替徐庆把人揪出来。
这些年里,在大院中,他跟徐庆一家关系最要好。
再加上,他心性本就比较善良,又喜欢打抱不平,最恨那种背地里搞事情的。
<divss="contentadv">现在,徐庆跟他一样,傻柱心里哪能漠不关心。
何况,他和徐庆一家走的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庆子,”傻柱见许大茂抽烟不再说话,就道:
“哥哥我帮你把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咱们院哪个孙子,这么不是东西,长的人模狗样,不干人事!”
许大茂附和道:“庆子,你的事,就是哥哥我的事,我帮你在咱们院打听打听。”
徐庆闻言,神色淡然道:“大茂哥,傻柱哥,算了,没几天就过年了,没必要。”
徐庆心里已经隐约猜出了今儿举报自家肉联厂的人是谁。
大院就这么些人,一个个排查,也能挖出来。
只是他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心神。
也没精力和时间。
要是成天琢磨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怎么干大事?
再者,忙碌一年到头,总算能好好休息几天,难不成真与院里的跳梁小丑计较一番?把时间耗费在他们身上?
这可不值。
也太不划算了。
但傻柱和许大茂打定了主意,这事儿,不能就这算了。
因为徐庆真要是拿些肉回大院,他俩也能不用肉票买上些不是。
没三天时间,许大茂打听出了线索。
傻柱也在大院得了些风声。
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腊月二十七一早,天阴沉着,飘着小雪。
许大茂裹着军大衣,从大院外急匆匆回来,自行车在后院院中一撂,自个家都没进,就冲进徐庆屋里,一边不断朝双手呵气,一边道:
“庆子,走,哥哥我带你见俩人去,爱国,丰铭,你俩也一块来。”
徐庆不知道许大茂一早说啥事,便抓起衣服,带着二弟和三弟,跟着出了大院。
如今距离过年没三五天时间,徐庆前天就把肉联厂和粮站库房关了,爱国和丰铭也按照国家的春节放假通知,安排妥当了各自厂里的事宜。
至于大院上班的其他人,也都放了假,忙着准备过年。
胡同里,徐庆骑着自行车朝许大茂道:
“大茂哥,昨晚上你上哪去了?一晚没回来。”
许大茂脸冻的通红道:
“庆子,昨晚上咱们后院,可不止我一个没回来吧?”
徐庆点了下头,“刘光天跟刘光福也不在。”
许大茂脸上露出深意浓重的笑意,拐大街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道:
“庆子,人我查出来了,就二大爷家那俩王八蛋前几天举报的你肉联厂,昨晚上,我带了几个人,把那俩孙子绑起来了,在我租的库房那边,让冻了一宿。”
徐庆闻言,没一点意外。
徐爱国和徐丰铭对视一眼,身下骑的自行车用力猛蹬起来。
他们当弟弟的,因都做了厂长,临过年这几天,都忙着安排各自厂里的事宜,自个大哥遭举报的事,是一直没抽出功夫帮忙打听。
听见许大茂的话,徐丰铭脸色瞬间冷的跟这寒冬腊月的天气一般,双眼露出怒意道:
“敢情是刘光天和刘光福搞得鬼,待会我弄死他俩孙子!”
徐爱国没说话,心性多多少少要比丰铭稳重些,又管理了几年红星轧钢五分厂,当着一把手,做事没一点浮躁,可心里也满是愤怒。
他算是服了,自家大院的人,果真是见不得人好。
刘光天和刘光福,连自个日子都没过明白,不想着怎么把光景过好,反而没事挑事。
真是傻缺。
没一阵子功夫,四人就到了临近郊外的一个农家小院。
院落残破,砖墙上雪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