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试试?”
柯万长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沙哑。眼前年轻人大马金刀的坐他对面。
李安瞥了这些人一眼,慢条斯理的问道:
“说吧,赌坊内谁是主事的?”
“你知不知道,城寨不成文的规矩,不能动用火器。”
“差点忘记,那天你也在场的哦,还打死了拳场的老板费兰奇。”
“这只能怪你自己手气不佳,下注肯定是有输有赢,要是客人都像你一样,输了就说我这里出千,那我生意还做不做。我在城寨经营赌坊十多年,还没有人说我赌坊手脚不干净的。”
“冤枉啊,大哥,我真没出千。”灰狗叫屈。他是想出千来的,可眼前这人手气背到了家,完全没给他出手的机会,这人就输完了。
可今天发生的事却是让他怒不可遏,十五年了,还从未有人敢来城寨砸他的场子。
“.”
灰狗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瞳孔中反射出雪亮的锋刃。
柯万长沉默了。
李安轻笑一声,迈步走到躺倒在地的灰狗近前,一脚踢在对方身上。
柯万长啐了一口。
“不抢地盘你跑来砸我场子?”柯万长怒不可遏。
他只能惊惧地望着李安。
“军叔,赌坊的钱,都收刮干净了?”
“不说是吧?”
“柯先生,中心赌坊被人砸场子了。”
“这才乖嘛。”
见状,李安轻笑出声:
“柯先生,看起来你手底下的这些四九,可不像你嘴里说的这么硬气!”
“柯先生,查清楚了,真的认错人。”
“怎么,不高兴啊。等你以后复活回来再找我报仇吧。”
“识趣!”
“是你!”
青年双手被两名四九死死地按在桌子上,连声恳求。
“.”没人出声,赌坊内死一般的寂静。
“砰!”
可灰狗却一动不动,好似真的昏死过去了一般。
李安枪口上扬。
不动手脚,赌坊怎么赚钱?
灰狗垂着头,嘴唇哆嗦着说:
“柯先生,我是被逼的,如果我不这么说,他就会杀了我。”
他伸出右手,一名四九递过来一柄铁锤。
两名四九不管不顾地把青年拉到一边,拳头雨点般落在青年的脸上
好一会,直到青年被打的满脸血污,瘫软在地,两名四九这才停手。
但他身后那些拿着明晃晃家伙事小四九就没这么镇定了,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
“什么是规矩?拳头大才是规矩!何况你说的这些又关我什么事呢,我只是来城寨玩玩,又不是跑来抢地盘,为什么要遵守你们城寨的规矩?”
赌坊内顿时响起一片保险枪栓拉动的声音。
柯万长扫了一眼李安身后的十多名枪手。
灰狗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右眼的血窟窿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在地上形成一片血洼。
躺在地上的灰狗身子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
特别是在会长死后,柯万长在同乡会更是一家独大。
而青年的手掌早已变得血肉模糊。
李安一摆手,阿民和大春拖着灰狗来到两人面前。
柯万长语气不变。
李安瞥嘴,扣动扳机。
李安用脚踢了踢他。
李安脸上露出笑容:“柯万长在哪里?”
近三寸长,好似利刃一样的伞尖直接戳进灰狗的眼睛,柯万长右手转动着手中的伞柄,猛地抽出,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溅在黑色的伞身上。
“跟我没关系啊,柯先生,你听我说,柯先生”
“嘭!嘭!”
李安点了点头。
“是吗?”
灰狗脸色煞白,毫无反应,似乎被吓坏了。
李安眼神盯在柯万长脸上,笑意瞬间收敛:“虽然赌坊出千是常事,但吃相也不能太难看。我押了半个钟头,就输了半个钟头,我来城寨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当凯子的。你说是不是啊,柯先生?”
此时的赌坊内狼藉一片,赌客逃离时碰倒的椅子散落在四周。而一眼望去,黢黑的枪口下,二十多个看场子的四九浑身颤抖,双手抱头趴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站起身来。
李安表情玩味。
新街,四季赌坊二楼。
“啊~”
李安枪口下垂:
“不要啊,呜呜~”
柯万长不屑地笑出了声。
“军叔,带他去账房内打电话,通知柯万长过来。”
十几只枪口下,原本被他安排在赌坊内看场子的四九却是一声不吭的跪趴在地上。
柯万长今年已经五十岁,自从十五年前,同乡会先后搞定段通天,朝猛山两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