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黑袍男子对面的是一位青年男子,此人生得面如冠玉,气度雍容,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贵不可言的威严。见黑袍男子凝望远方、神思飘渺,他轻笑一声,执扇轻摇,打趣道:“不过没想到,在人间居然也有您感兴趣的东西。”
“哦,没什么,我与那宝物有缘,有些感慨罢了。”黑袍男子回过神来,指尖轻抚杯沿,眸中异色渐敛。他仰头饮尽杯中酒,长叹一声,声如霜雪:“不过,不必麻烦楚公子了,待缘分到了,自然会相见。”
言罢,黑袍男子忽而展颜一笑,笑意中却藏着几分苍茫:“世人皆逐宝光而行,却不知……有些缘分,早在千万年前便已注定。
叛逆之刃自天空疾坠,犹如一道撕裂苍穹的紫电,刃锋尚未触及地面,凛冽剑气已如飓风席卷八荒,古木在气浪中扭曲弯折,枝叶被生生剜去,残叶裹挟着破碎的暗影,在狂风中化作一道黑色漩涡。
\好霸道的灵力!\
刘星河五指紧扣剑柄,掌心与剑柄摩擦出灼热的刺痛,手中长剑好似千斤巨石,千钧重量压得他膝盖微颤,即便如此,刘星河的脊梁依旧如龙脊般挺直。远古战魂的血脉在他体内奔涌,战意如星火燎原,顷刻间焚尽所有理智。此刻的他,眼中唯有剑,心中唯有战,恨不得将天地劈开,纵身跃入那混沌裂隙,与世间最强的暗影酣战到底。
“轰隆隆!”
就在这时,血煞印再一次袭来,那如山岳般的血印轰然压下,阴煞之气凝成实质,仿佛要将天地都压入深渊。刘星河暴喝一声,双臂抡动叛逆之刃,刃锋撕裂虚空,迸发出一道银河般的剑气!剑芒所过之处,血煞印如豆腐般被劈作两半——但残印尚未落地,断裂处飞射出弯曲血丝,血丝将两块玺印拉紧,瞬息间愈合如初!
刘星河眉峰骤拧,周身战意再度暴涨,他踏裂青石,纵身跃至半空,叛逆之刃在手中旋舞如龙,万千剑气如暴雨倾泻,将血煞印绞得四分五裂!可这邪印诡谲至极,碎块竟化作猩红血水,蠕动着重新聚拢,化作一道血色旋涡,再一次恢复,并携滔天怨气再度碾来!
“叮铃叮铃!”
叛逆之刃忽似发出愤怒的嗡鸣,随后居然脱手飞出!
叛逆之刃飞至半空,剑身迸发出万道分身,每一柄皆烙印着远古符文,剑影交织成囚天罗网,将血煞印团团困住。万千剑身相连,凝成锁魂锁链,层层缠绕之下,血煞印的挣扎愈发疯狂,试图化作血水遁入地底——但叛逆之刃剑心骤绽圣光,如烈日熔金,锁链表面竟浮现梵文咒印,将血水死死钉在原地!
“刷!!!”
随着一声凌冽的破风声,叛逆之刃本体轰然撞入锁阵核心,圣光与煞气相撞,爆出刺目金红!血煞印在光焰中扭曲哀嚎,最终被压凝成一块拇指大小的暗红玺印,其上裂痕如蛛网密布,再不复之前的凶威。
“哈哈,终于解决了!”
刘星河捡起已经不复之前威风的血煞印,将其直接揣进了兜里,而叛逆之刃此时也回来了。
“好剑剑,让主人抱抱!”
刘星河张开双臂迎接叛逆之刃,而叛逆之刃却理都没理刘星河,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飞进了腰带之中,任由刘星河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
“这就是你和它的羁绊?”
半空中,零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刘星河,刘星河挠挠头道:“是啊,你难道没看到吗,它刚刚可是非常听我的话出来帮我干掉了血煞印吗。”
“呵呵,你确定它是听你的话,而不是被你恶心到了。”零一脸无语地说道。
“反正以后小剑剑都会跟我一起嘎嘎乱杀。”刘星河得意洋洋地仰起头,零见状一脸鄙夷地说道:“对,你负责嘎嘎,它负责乱杀。”
“你就是嫉妒我。”
“别贫了,再贫,那两个人就要跑了!”
零指了指后方,只见殷羽寒与李固正相互搀扶着疯狂向前逃窜,如今这两人早就被吓破了胆,没想到地阶上品的法器都拿刘星河没办法,此时殷羽寒肠子都悔青了,只知道就不来,没想到精灵没抓到,还要搭上自己的命,而一旁的扶着殷羽寒的李固更是双脚打颤,脸色发白,此时,两人已经在心里把已经凉透了的李欢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李固更是连自己都骂了。
“哼,想逃!”
刘星河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逃跑的二人,此时,殷羽寒与李固已经慌不择路了,非但没向大路跑,反而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偏僻的山谷之中,背后的破风声,就像阎王的催命符一般,使得两人六神无主,如同没有苍蝇一般在树丛中乱窜,没一会,便被刘星河追上了。
“好......好汉,饶我性命。”殷羽寒与李固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企图让刘星河留他们一命。
“哼,别人饶得,但你们可饶不得。”
刘星河面如冰霜地看着两人道:“李固,你弟弟仗着修为与势力欺压百姓,当街强抢民女,糟蹋了多少女子,害了多少命,而你则是帮凶,想必,这种事你也没少干吧。”
李固闻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