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家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家族,他怎么敢去截杀血衣门的弟子呢,更何况殷羽寒还是殷厉霄的儿子,殷厉霄可是血衣门少主,修为已达到金丹六转,他父亲血魔殷无道更是即将化婴的绝世强者,血衣门门主是殷无道的哥哥,也就是殷厉霄叔叔,赵家怎么敢的?”
“哎哎哎,你说会不会是这样,那殷羽寒得到了某件宝物,然后被赵家的弟子盯上了,结果,殷羽寒技不如人,被赵家杀人越货了?”
“哦,这就说得通了,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如此说来,那件宝物必然是一件绝世珍宝,否则赵家也不敢虎口拔牙。”
“也就是说,现在这件宝物落到赵家手中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可惜与宝物无缘,有人则面露贪婪之色,欲浑水摸鱼,但不管如何,众修士皆知,自此刻起,一场撼动修仙界的血色杀劫,将自此山林为始,燃遍中州了。
中州,赵家。
“赵无极,给老子滚出来!!!”
殷厉霄一剑斩破赵家护族大阵的刹那,整座中州城都为之震颤。那柄浸染千魂的“血噬剑”裹挟着滔天戾气,如一道赤色星河劈开虚空,将守护了赵家千年的阵法撕出一道狰狞裂隙。剑气所过之处,青玉殿宇崩塌如齑粉,赵家弟子在血芒中哀嚎翻滚,残肢断臂坠入护族灵泉,染得碧水化作猩红炼狱。
“殷厉霄!你疯魔了!”
赵家家主赵无极自主殿冲天而起,周身玄冰与赤焰交织成九重罡盾。这位已经达到金丹五转的大能,此刻亲自出手也只能堪堪抵御这狂怒的血衣门少主。
“寒冰烈火掌!!!”
只见赵无极双掌拍出,寒冰烈火掌的极寒与炽热之力轰然相撞,硬生生将殷厉霄手中的血噬剑势截停三寸。
“我要你赵家给我儿子偿命!”
殷厉霄猩红双瞳几欲滴血,血噬剑剑锋一颤,万千血刃如暴雨倾泻。赵家精锐修士连人带兵器皆被绞作血雾,唯有赵无极以本命法器“炎阳玄霜镜”护住最后十余人。然而殷厉霄周身煞气愈发凝实,竟化作百丈血蛟虚影,獠牙直指赵家家主咽喉。
“殷厉霄,你他妈疯了!”见家族弟子死伤惨重,赵无极目眦尽裂,心中在滴血:“我赵家与你血衣门无冤无仇,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那就算拼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无冤无仇?可笑!” 殷厉霄袖袍鼓荡,立与半空,怒不可遏:“你家弟子杀我儿子,此番血海深不死不休!”
“什么?”赵无极闻言一脸懵逼:“这......这如何说起啊,我家弟子怎么会杀令郎呢?”
“赵家主,休要狡辩!”话音未落,随殷厉霄而来的血衣门长老忽踏前一步,枯槁手掌中一面血镜飞出,镜面映出殷羽寒尸身上烈火与寒冰交织的掌印残痕::“此乃小公子的尸身,其上面的掌纹与家主阁下这寒冰烈火掌的罡气纹路,分毫不差!”
“什么!!!”
赵无极面色骤变,炎阳玄霜镜光芒大盛,映出的确是与自家绝学别无二致的痕迹,可自问心魂清明,他赵家根本不是血衣门的对手,又怎么敢去招惹血衣门的人,但眼前的景象却又说明确有其事。
“这......这......”赵无极一时无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旁的其他赵家长老也不知所措,思虑片刻,赵无极只能朝着半空中正准备再一次大杀四方的殷厉霄求饶道:“殷少主!我赵无极以毕生修为起誓,此事必存蹊跷!”
“多说无益!”然而,殷厉霄根本不打算听赵无极的解释,举起手中的血噬剑准备将赵家人一网打尽。
“住手!”
赵无极见对方不听,于是咬牙祭出一枚银月玉佩,就在此时,虚空中霎时降下九道清冷月光,凝成一道月华锁链缠住殷厉霄剑锋。
“这是,月华令!九大圣地之一月华宫的标志,见此令如见圣地!”
血衣门的人看到赵无极手中的玉佩之后大惊失色,就连原本咄咄逼人的殷厉霄也眉头一皱,停下了攻击。
“没错,这是月华令。”赵无极见状,顿时有了底气:“怎么,殷厉霄,你想跟月华宫作对吗?”
闻言,殷厉霄怒斥一声道:“就算你背靠月华宫又如何,难不成我儿子白死了!”
“殷厉霄,你儿子不是我赵家杀的。”赵无极此时也是火冒三丈:“你可以去查,如果真是我赵家弟子所为,赵某自当卸家主之位,亲赴血衣门谢罪!但若有人栽赃陷害,想必月华宫上下,亦不会坐视不理!”
“你!!!”
殷厉霄剑眉倒竖,血蛟虚影咆哮欲裂,却在月华锁链的圣光中渐渐黯淡。他深知月华宫底蕴深厚,纵有血衣门近万弟子,也难以撼动这屹立了数千年的圣地。
殷厉霄怒啸一声,血噬剑收回鞘中,拂袖而去,唯留一句冷语悬于虚空:“赵无极,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出来我儿子的死与你赵家有丝毫联系,否则,我便以赵家全族,祭我儿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