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别来无恙?”白晓生拱手一笑,眼底掠过一抹深意,随后他朝着来人介绍道:“刘公子,这位便是破妄榭的主人——谢云楼。”
“原来是谢楼主,久仰久仰。”刘星河朝谢云楼拱手致敬,白晓生则上前一步朝谢云楼介绍道:“谢兄,这位刘公子可是我的大客户,他想要找修炼室,我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白晓生朝着刘星河笑道:“刘公子,这破妄榭可是这附近最好的修炼场所。”
说着,白晓生又朝着谢云楼道:“刘公子可是我的朋友,你可得招呼好咯,以后我才好多介绍客官给你!”
“原来刘公子是白兄的朋友啊,好!我谢某最喜结交豪杰!”
谢云楼并未理会白晓生的客套,径直将蒲扇大的手掌拍在刘星河肩上,刹那间,刘星河仿佛被一座熔岩浇筑的山岳砸中,五指间迸发的劲气如钢针般刺入肌理,浑身经脉刹那紧绷!他喉头一甜,气血翻涌如沸,丹田内的灵气竟被震得散乱,仿佛随时要溃散。
“好个莽夫!”刘星河瞳孔微缩,电光火石间已辨明对方意图——这哪里是招呼,分明是试探!谢云楼浑厚的气息裹挟着化灵后期的威压,若他此刻露出怯色,只怕接下来会被人看轻了。
“哈哈哈,谢兄还真是客气啊!”
刘星河脊梁骨猛地绷直,腰腹间暗运元灵归心诀,将翻涌的气血强行压回丹田。与此同时,右手两指化作一只金钳,精准钳住谢云楼拇指与食指的关节缝隙,随后指尖微旋,借对方势沉力猛之隙,轻轻一拧、一挑!
“咔!”一声极轻的骨节响动,谢云楼的手掌竟如遭无形刀刃削击,不由自主地向后弹开半寸。刘星河顺势收指,垂袖而立,面色平静如水,仿佛从未动过分毫。
这一瞬,整座廊阁的空气仿佛凝固,谢云楼浓眉下的虎目骤然睁大,瞳孔深处掠过一抹惊芒。他收回手掌,粗粝的指节摩挲着被钳住的部位——那里竟残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红痕,仿佛方才触碰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淬过百次的精金。
“好小子!”谢云楼忽而仰天大笑,声震楼阁,连廊下青铜灯盏都簌簌颤动:“老子这‘裂山掌’连化灵中期修士都扛不住三息,你竟用两指破了关节劲!白兄,你这朋友可真是藏得深啊!”
刘星河唇角微扬,拱手作揖:“谢楼主见笑了,在下不过习得几分巧劲,雕虫小技罢了。”
话虽如此,此时刘星河袖中掌心早已沁满冷汗,方才那一瞬,他运转霸王金身诀将全身劲力凝于指尖,若谢云楼再加三分力,自己便是筋骨尽断的下场,但这份从容,终究让他在这雄壮如山的身影前,挣得一线尊重。
谢云楼的目光愈发炽热,如炬火灼灼:“巧劲?哼,若无化灵期的根基,再精妙的招式也是纸糊!刘兄弟,你瞒得了旁人,瞒不过我谢某这双眼睛——你刚才使用的应该就是霸王金身诀吧!好!有这般资质,配得上天字号房!”
言罢,谢云楼袍袖一卷,将一枚鎏金玉牌径直塞入刘星河手中,牌面“天”字篆刻竟泛起淡淡紫光。刘星河握牌之手微震——这牌中竟蕴着丝丝与谢云楼掌力相似的浑厚灵气,显然非寻常物。
见对方居然将最好的房间送给自己,刘星河连忙摆手道:“谢楼主厚意,不过在下只需寻常修炼室即可……”
“哎~我谢云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天字号房灵气聚顶,更有九转淬体阵加持,你小子莫要糟蹋了机缘!至于这位姑娘……”话音未落,谢云楼又掏出一枚鎏金玉牌掷给了穆莎:“西厢第三间‘月华室’正合她用,剑气与月灵共鸣,事半功倍!”
“啊,谢谢!”穆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地接过了门牌。
白晓生嘴角微扬,似对这一幕早有预料。穆莎蹙眉欲言,谢云楼却已转身大喝:“你们,还不带两位贵客去房间!若有人敢扰他们修行,打断腿扔出去!”那六名侍女顿时躬身领命,引着刘星河二人走向不同楼层。
“呵呵,两位过去吧,我今天瘾也被勾起来了。”谢云楼再一次拍了拍刘星河的肩膀,不过这一次轻柔了许多:“我也想去练一练了,等有时间,我们在切磋切磋!”
说罢,谢云楼大笑着朝楼上走去,看样子是想去修炼了,待谢云楼背影消失在九层深处,白晓生无奈地摇摇头,朝着刘星河苦笑道:“刘公子莫怪,我这兄弟就是这脾气,看到人就想切磋一番,要不是我与他从小相识相知,我非被他折腾死不可。”
“呵呵,这位谢楼主也是性情中人。”刘星河摸着手中的天字号门牌,心中的怨气已经消散了大半,毕竟拿人家手短嘛。
“哈哈,看来,刘公子说不定可以和我这兄弟玩得来呀。”白晓生笑着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赔刘公子了,我还要去处理那些‘宝贝’呢,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