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刘星河闻言一脸疑惑:“怎么,加入宗门还要进行考试?”
“呵呵,非也非也。”见刘星河不明所以,白晓生解释道:“在中州有许多宗门教派,由于发展扩充,而内部又弟子有限,所以各大宗门都会在人间收取徒弟,毕竟是要吸收新鲜血液补充弟子嘛。一般九大圣地会在春夏之际召开收徒,其他宗门不敢争也争不过九大圣地,于是会在秋天收徒,渐渐的形成了传统,由于这与凡间学子科考类似,于是取名为春闱和秋闱,如今即将入秋,春闱早已结束,但秋闱刚刚开始,刘公子可以去试一试,只是不知道刘兄想去哪个门派高就?”
刘星河闻言,一时间也没有注意,摇摇头道:“这个,我还不知道,还请白兄指教一二。”
“嗯,有了!”白晓生伸出一指道:“刘公子最近不是在练习符术吗,我刚好知道哪个门派适合你。”
“哦,愿闻其详。”
白晓生附在刘星河耳边道:“在中州城外四十里处有一座仙山,仙山上有一宗门,名为天符门,很适合刘公子。”
“天符门?那是什么门派?”
“天符门虽然不算强大,但却擅长制作符箓,天符门的弟子皆擅长符箓,在修士界也颇有名气,他们之所以能够长盛不衰,靠的就是一手出神入化的符术。”
“是吗,那太好了。”刘星河瞬间来了兴趣,急忙问道:“只是不知道,进天符门可有什么要求?”
“由于符箓的特殊性,想进入天符门还是有些难度的,除了常规的根骨测试外,还必须要经过关于符箓的测试才行。”说着,白晓生戏谑一笑道:“不过,刘公子的符箓天赋在下已经见识过了,想必进入天符门还是手到擒来的。”
“啊。”刘星河闻言脸色一红道:“白兄别取笑我了。”
“不多说了,在下先预祝刘公子马到成功吧。”
“多谢了,这几日多有叨扰,日后必定携礼上面感谢。”
“刘公子不必多礼。”
两人又相互客套了几句,随后便分开了,刘星河本来还想去拜访谢云楼,却被告知谢云楼已经闭关了,不见客,不过谢云楼还是派了一个管事告诉刘星河,被烧毁的天字号修炼室已经修缮好了,刘星河之前赔的钱也已经够了,让刘星河不必在多虑,刘星河见状也没多纠缠,给谢云楼留了一封道歉信,之后带着穆莎离开,前往天符门了。
刘星河与穆莎离开中州城后,一路策马疾行,四十里的仙山路程在烈日下显得格外漫长。仙山巍峨,云雾缭绕如仙境,山路却崎岖难行,二人不得不弃马徒步,披荆斩棘穿过密林。藤蔓如蛇般缠绕脚踝,碎石在脚下滚落,穆莎的裙摆被荆棘划破几处,不过穆莎毕竟是精灵,对此根本难不倒她。
行至山脚时,暮色渐沉,一座灰瓦白墙的小镇映入眼帘。镇口石牌上刻着“符灵镇”三字,已被风雨侵蚀得斑驳,却挡不住镇内人声鼎沸。街道上挤满了各色人等:粗布麻衣的农夫背着行囊,腰间挂着锈刀;锦衣华袍的公子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家丁扛着箱笼;还有背着药篓的老者、抱着孩童的妇人……皆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动——天符门山脚下的那座青石牌坊。坊上悬着朱红灯笼,映得“天符门”金字如血,仿佛择人而噬的兽口。
“果然,来此地的人真不少。”刘星河蹙眉,之前白晓生便告诉过他会有不少人来求仙问道,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多。
刘星河嗅着空气中混杂着汗臭、药香与脂粉的气息,暗叹门派招生竟引得万人空巷。他牵穆莎穿过人群,衣角被挤得凌乱,忽见前方一座三层木楼,匾额书“云鹤客栈”,檐角雕鹤展翅欲飞,漆色虽旧,却比周遭酒肆气派许多。推门而入,大堂内桌椅尽满,酒客们或盘腿坐地,或倚柱而立,议论声如沸水翻滚。
“今年听说天符门只收三十人,晚了半步就得等三年!”
“我之前看到一个富家子弟带的拜师礼足足堆满了三辆马车,怕不是要挤掉咱们名额?”
“嘘!莫谈,当心被那些家丁听了去……”
刘星河与穆莎刚进入客栈,店小二便迎了上来,这个店小二是个精瘦汉子,抹着汗迎上来,袖口沾着油渍:“二位客官,是想吃点什么?”
“还有客房吗?”
“不好意思,二位客官来得不巧,天符门不日就会开始招收弟子,而一个门派每次招收弟子的名额是有限的,错过了要等三年,为了避免天符门招收满了,这些想加入宗门的一早便过来占位置了,现在别说客房,就连马厩都住了人。”
“什么?”
刘星河有些遗憾,正欲转身,小二忽眼珠一转:“不过东厢那间‘灵符阁’,原住客得了门内荐信,今夜便要上山——那房可是咱们镇最好的,窗棂嵌着避尘玉,夜里能望山门星阵,不过就是贵了点。”
“多少钱?”刘星河闻言喜出望外,小二比了个数道:“十两银子一晚。”
十两银子一晚,这对于普通人来说都快赶上自己两三个月的收入了,但刘星河还有几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