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股强大的威压自邓明远身上散播开来,周乘风被这股强大的气势压地浑身颤抖,他看向邓明远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一般,浑身发抖。
这时,邓明远突然语气一软,如同一位慈师一般轻言细语地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我知道你也是被骗了,只要你像大家说出这小贼是怎么欺骗你的,为师自然会不计前嫌,继续收你为徒。”
面对皮笑肉不笑的邓明远,周乘风浑身冷汗直流,片刻之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一脸坚定地说道:“多谢邓长老好意,但我是自愿成为刘星河师傅的弟子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邓明远也是没想到周乘风居然敢忤逆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好,好,非常好,我看你也是个拎不清的玩意,既然你自甘堕落,想与这贼人同流合污,那就一起拿下吧!!!”
“等一下!!!”
刘星河抬起手制止了再一次围过来的天符门弟子,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邓明远一直针对自己了,恐怕是因为周乘风认自己当师傅,断了他的财路了。
事情还要从周乘风遇到刘星河之前说起。
周乘风是中州落魄的武勋贵族周家的嫡子,周家由于家族日渐败落,急需要找一个强大的宗门做靠山,这个宗门就是天符门。
于是,周家决定,将周乘风送入天符门,成为天符门的弟子,一来,这样可以与天符门搭上关系;二来,周乘风的底子不错,是周家少有的天资卓绝之辈,倘若加入宗门习得秘法,说不定可以突破至更高境界,带领家族再次伟大。
不仅如此,周家还找了天符门一位金丹长老,希望对方可以收周乘风当弟子,为此,周家足足准备了两车的金银珠宝当做拜师礼,这个长老就是邓明远。这邓明远是天符门的一个外门长老,身份不高不低,不过毕竟是金丹修为,对于周家而言也是高攀了。
然而,这个邓明远只是天符门的一个外门长老,在宗门的资源也是有限,平时也是靠在手下弟子以及弟子家族给与的供奉勉强度日,所以,当周家找到他时,邓明远还非常高兴,以为钓到了一条大鱼,还打算以后靠周家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呢。
可是,就在三天前,周家的人告诉邓明远,周乘风即将加入天符门,让邓明远帮帮忙,帮周乘风通过测试,可却没有再提及要他收周乘风当弟子,虽然对方并没有收回拜师礼,但还是让邓明远非常不爽,于是暗中派弟子调查是不是周家找了其他人当靠山。
让邓明远没想到的是,周乘风的确换了一个师傅,可这个师傅居然是一个在镇子上卖唱的,疑似要来拜师的化灵期修士。这一结果让邓明远气疯了,本来他还以为是有那个长老截胡了自己的财路,结果对方居然只是一只籍籍无名的蝼蚁,这怎么不让邓明远气愤。
邓明远越想越气,在他知道刘星河曾经在集市卖过符纸又有可能是想来天符门拜师之后,一个阴狠的计划出现了,他打算先诬陷刘星河卖假符,将刘星河羞辱一顿后赶出天符门,然后再将孤立无援的周乘风拉入麾下,之后狠狠地敲诈周家一笔,于是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刘星河是何等的聪慧,一下子就理清了来龙去脉,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在山下小镇卖符触犯了天符门的忌讳,所以一直隐而不发,但现在看来,这是对方故意找自己茬,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心中暗忖:既然对方主动设局,那这棋局便该由他来掌控了。若能借此机会破局扬名,倒也不失为一次绝佳的契机。。
“小子,你想干什么!”
邓明远厉声暴喝,双目如鹰隼般紧盯刘星河的动向。邓明远心中暗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只要刘星河稍有异动,他便能立刻以“扰乱宗门秩序”之名,将这块绊脚石彻底碾碎,永绝后患。
“呵,这位......邓长老。”刘星河心中已有对策,神情自然轻松了起来,他轻笑一声,如同春风拂面,丝毫不像是一个被诬陷的人:“您说您在镇子里听到有人在卖假符?可你又怎么能够肯定那一定是我卖的?”
“这......不是你还是谁?”邓明远眉头一皱,不知道刘星河想干什么。
“呵呵。”刘星河微微一笑道:“邓长老,你也说了,这天符门常常有弟子私自下山卖符赚取钱财,那又为何不是那些弟子卖的,只不过他们害怕被发现,所以故意假脱是我卖的?毕竟那天看到我卖符的人可不少啊。”
“什么!你......你......胡说八道!!!”邓明远顿时说不出话了,没想到刘星河居然会用自己的话来反驳自己,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符粗糙无比,与我天符门的符完全不一样,不可能是我天符门弟子画的,根本就是刚刚入门之人所做。”
“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