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符被倒扣在桌上,没人知道哪一张是什么,邓明远见状掌心沁出冷汗,不知道刘星河到底想干什么,但他确信,此刻三张皆是杀器,无论刘星河干什么都是在做无用功。
接着,刘星河慢悠悠地用手按在一张符上,邓明远见状大喜,就等着刘星河宣布这张符是假的的时候,刘星河却轻笑一声道:“此符为真。”
刘星河优雅地将那张符翻了过来,推至李玄晔面前。李玄晔验看后颔首,邓明远喉间涌上一丝腥甜。
“接下来是这张,也是真的。”
刘星河再度如法炮制,又指出一张真符,围观弟子已目瞪口呆。
“邓长老......”
最后一张符孤零零躺在石台上,刘星河一脸笑容地邓明远,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邓明远面色惨白如纸,此时他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早已洞悉一切,自己作弊的手法被彻底反制。
“邓长老,愿赌服输?”
刘星河眉间的笑意不达眼底,邓明远咬牙切齿,不过,他看到刘星河并没有翻看最后一张符,也知道这是对方给自己保留最后的颜面,现在他只能认下,如果撕破了脸,让在场的人知道自己作弊,那自己就彻底颜面扫地了。
邓明远深吸一口气,颓然道:“老夫……认了,愿赌服输。”
“呵......”
这时,刘星河突然抄起戒尺,玄铁寒芒映得他面容冷峻。在众人惊恐地目光下,尺影劈空而下!
邓明远闭上眼等待刘星河的攻击,然而,戒尺却迟迟没有落下。邓明远愕然睁眼,却见戒尺在自己额前寸许处戛停,接着刘星河躬身递尺,姿态谦恭地说道:“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晚辈怎敢责罚长辈?此尺,还请邓长老收回。”
邓明远颤抖接过戒尺,玄铁冰凉刺骨,他望向刘星河,那少年眸中无丝毫怨毒,唯有通透如水的清明。这一刻,他忽觉自己如小丑般被对方看穿,而刘星河的格局,早已超脱这方棋局。
邓明远喉间涩然,借坡下驴道:“星河小友……深明大义,老夫受教了,是老夫受市井小人的挑拨才错认你为败坏我天符门的贼人,老朽眼拙,在此向小友道歉。”
随后,他又转身向李玄晔拱手道:“此子天赋心性皆非凡品,心劫历练……便免了吧。”
“哈哈哈,早这样不就好了嘛。”见邓明远服软,李玄晔也扬眉吐气了:“我看这位刘公子天赋异禀,品格优异,不如咱俩一同作保,破格录取他为内门弟子,如何?”
“甚好,甚好。”邓明远转身看向刘星河道:“刘公子资质才情皆为上品,只当外门弟子着实屈才,那就直接当内门弟子吧。”
“天呐,直接破格成为内门弟子,这小子真是走狗屎运了!”
“哎,没办法,这个刘星河太强了,连金丹长老都称赞不已,当内门弟子绰绰有余了。”
“切,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给我三年苦修,定叫他跪在我脚下求饶!”
周围,那些与刘星河一同前来参加考试的考生或羡慕,或嫉妒,神情各异。
“多谢两位长老。”就在这时,刘星河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刚上山拜师,对宗门还不甚了解,承蒙两位长老错爱,但各位师兄中天才比比皆是,我实在不敢接受两位的好意贸然越阶,还是在外门多历练一段时间再说吧。”
“嗯,不骄不躁,不错。”面对刘星河的谦虚,李玄晔捋着花白长须,眼底掠过一丝赞赏。他早看出这刘星河并非池中之物,那份隐忍与自省,远胜许多骄纵的天才。
李玄晔低眉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大笑道:“对了,反正一个月之后便是内门弟子选拔,虽然你刚入门,还没资格参加,那就由我和邓长老为你做保吧,到时候,你就和那些师兄们一起参加选拔,如何?”
刘星河闻言立刻一脸欣喜地说道:“多谢两位长老,星河绝对不会让两位蒙羞。”
“小子,你话先别说这么满。”李玄晔一脸严肃地看向刘星河道:“想要通过内门选拔,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刘星河拱手道:“愿闻其详。”
李玄晔负手道:“内门选拔每五年展开一次,是考核外门弟子是否有资格进入内门的考试。”
邓明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接着说道:“由于名额有限,所以竞争非常有限,而且,考试的内容是符术实战,光靠天赋可没那么容易通过。”
“没错。”李玄晔一脸严肃地接过话道:“内门考核需要测试弟子对符术的使用,因此会涉及到实战,稍有不慎,在此折戟者也不在少数,你有信心吗?”
周围的弟子闻言都害怕地抖了抖,然而,刘星河却战意高涨:“这有何难?”
“不错。”李玄烨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将你的名字报上去,一个月后,你就参加内门考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