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也不想和这些书虫们辩论了,因为那很没意思。弄不好争的面红耳赤,反倒伤害了,这刚刚建立起来的和谐关系。
正如黄礦心中担心的,吕建正是希望的那样,自己需要身后有一股政治势力支持自己,才能在未来的朝堂上,站稳脚跟步步高升。最终完成娘的夙愿衣锦还乡,整到王侍郎,让当初抢夺自己家产的那些族人,都乖乖的趴在自己的脚下,将当初对自己母子的伤害,加倍的奉还回来。
有了吕文学打圆场,双方都乐意借这个台阶下台。
然后就有学子抬来了桌子,笔墨纸砚。于是吕健就在这明堂之上,大抄特抄后世的诗词。
直到后来的纳兰每次诗兴大发,准备提笔挥毫的时候,他都沮丧的发现,他刚刚想到的诗词,竟然前辈吕建都已经做过了,如果自己再写,那就是证据确凿的抄袭者了。
而真正让大家拜服于地的,是吕建刻意做的一片赋《病梅馆记》。在大家看来,吕建就是通过谴责人们对梅花的摧残,形象地揭露和抨击了统治阶级,束缚人民思想,压制、摧残人才,表达了要求改革政治、追求个性解放的强烈愿望。
这个,真正契合了上面的那场辩论,这是一种不带脏字的骂人,然而你还不得不承认他的观点,更佩服他那种俯视的高度。
拿着这片文章,看着远去吕建的背影,黄礦苦笑摇头,对朱由检意味深长的点评:“此子将来,要么是大奸大恶,要么是大忠大义。正如他在大街上,看到魏忠贤那恢弘的仪仗的时候,说的那番话:‘若不九鼎食,便做九鼎烹。’啊。”
“那先生认为,此人该如何驾驭,才能成为大忠大义呢。”
黄礦再次苦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更不知道这天下,最终谁能驾驭得了他。”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黄礦想了再想,最终给朱由检两个字:“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