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落地窗前，夜熙神色不明的站在那里，沉默。
    涟漪握着刚刚挂断的手机，神情中带着一股浓郁的心疼：“公子，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夜熙没有作声。
    涟漪蹙眉：“公子，纵然你对顾尘埃的存在不喜，其实也不必使这样的手段。”
    沉默许久的夜熙听了涟漪的话，斜睨了一眼她的脸：“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更好的办法吗？
    涟漪没有。
    但是，这样以欺骗的方式取得阶段性的胜利，并不是夜熙的作风。
    在涟漪的记忆中，夜熙是个宁可断头流血，也绝不做非君子之为的事情。
    想着想着，涟漪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以至于她接下来说的话，都有些不像她。
    “公子，是什么改变了你，让你变得毫无胸襟，变得和那些自私自利的小人无异。现在的你可还记得过去的你？”
    “两千多年来，你从未做出过一点半点君子不可为的事情来，可你现在……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和君子相差甚远了。”
    与君子相差甚远了吗？
    呵……从他被迫沦为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妖孽开始，他早就不是什么君子了。
    之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装作君子，完全是因为他还没有从做人的梦里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