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吗？”
萧御雪紧咬着槽牙，铁青的脸色冷到了极点，额角青筋凸起。
今天简直是她萧御雪有生以来最难堪的一天。
“道歉。”
这个蠢货从出生开始，就是个失败品，智商低到不行，同比别的孩子差出了一大截。
学习不行，情商也低到极致，三番五次办蠢事，现在更是让她在萧家人面前丢尽颜面。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如此厌恶这个让她颜面扫地的女儿。
“妈妈？你说什么？”
郭雨菲诧异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你让我给他们道歉？”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到大宠着自己的母亲，竟然让她给两个小崽子道歉。
“我是不会道歉的，要道歉也是他们给我道歉，”
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给别人道过歉？都是只有别人给她点头哈腰，低头认错的份儿。
“这件事，错过不在我，即便是我骂他们了，那又怎么样？我是姐姐，我有骂他们的权利，他们作为小辈，就得受着。”
“再说，他们把我打成这样，我没让他们跪下来给我道歉就不错了。”
在郭雨菲这里，自有一套属于她的奇葩理论，道歉永远是别人该做的事，她才不会做那么低贱的事。
“郭雨菲，我再说一遍，道歉。”
刚刚已经被萧御宸和沐晚棠气得不轻，现在又被这个蠢货女儿气了一遍，肺都要炸了。
这个该死的蠢货，到底时候才能不这么给她丢人现眼？
“我不道歉。妈，亏你还是萧家大小姐，连给自己的孩子撑腰都不敢，为了成全你那可怜的面子，就只会逼着我道歉。”
郭雨菲骨子里的叛逆让她有些上头，现在只要谁让她低头，谁就是敌人，全在攻击范围。
“还什么萧家大小姐，我看你就是个窝囊废，啊……”
萧御雪被气得浑身发抖，霍然起身，啪的一声，甩了瞪着眼睛，满脸戾气的郭雨菲一耳光。
头都被打偏了，可见这一巴掌打的有多狠。
郭雨菲被这一巴掌几乎扇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捂着脸怨毒的看着母亲，“你竟然打我？”
“要么道歉，要么滚。”
郭雨菲终于意识到这次她的母亲是真的生气了，如果她现在敢再继续对着干，真的会丢下她不管。
她不能离开妈妈，离开萧家，郭家已经彻底落没了，早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如果离开了萧家，她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了。
咽下不甘心，转头恶狠狠的看向两个小家伙和萧御宸，槽牙咬的咯咯直响，不情不愿的嘟囔一句，
“对不起。”
……
两个小家伙谁也没回应，一个趴在爹地怀里，一个窝在妈咪怀里，不约而同，选择性失聪。
“对不起，”
郭雨菲声音又提高了几倍，像打仗一样，听不出任何歉意。
“……”
两个小家伙也不惯着她，依旧装聋作哑。
一个噘着嘴巴，小手指一圈一圈的卷着妈咪的头发，卷到手指缠不住了，就瞬间放开，然后再一圈一圈的卷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一个就那么靠着，小手指一下一下的抠着男人胸前精致的扣子，小脸上满是对男人的崇拜，像个小迷弟。
“对不起，”
这一声，郭雨菲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赶出来的。
她绝对相信他们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为难自己，要她难看。
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歹毒，简直就是天生坏种。
如果不是她现在离不开萧家，她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你小点声，那么大声干嘛？我们又不聋。”
小烨状似非常不耐烦，装腔作势的挖了挖耳朵。
“你，”
不要得寸进尺。
郭雨菲终是忍住了冲到嘴边的粗口，将那堵在胸口的怒火压了下去。
“我们不接受不明不白的道歉，既然你道歉了，那你就好好说说，为什么道歉？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小家伙慵懒的靠在好男人怀里，像个小皇帝，姿态高调的不行。
郭雨菲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拳，脸色气成了彩虹色。
“我不该和你们抢地盘，不该骂你们，和你们打架，还伤了弟弟。”
“没了吗？”
“不该一再撒谎，还把责任推给你们，更不该在外公外婆，舅舅面前大呼小叫，惹他们生气伤心，让他们失望。”
小家伙故作成熟，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然而后边的话，差点没把郭雨菲气过去。
“你这不是会道歉吗？怎么还一直强调自己不会呢？”
“太谦虚，可不是好品质，那是自卑的表现。”
噗。
沐晚棠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