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被保养极好的脸上面色铁青,这么多年,有史以来第一次受到这种侮辱。
下贱女人的后代,再过多少年,多少辈,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贱种。
“区区一个小辈也敢轻薄于我,看来是我最近太温柔了,以至于已经开始有人拿我当软柿子了。”
“夫人。”
候在外边的女佣听见动静立马跑了进来。
陈如薏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端庄,拿着帕子优雅的擦掉手上的水渍,头也不抬的问,
“有消息了吗?”
“回夫人,暂时还没有。”
女佣恭敬的回答。
“那边戒备森严,我们的人几次尝试靠近,都没能得手。”
“请恕我多言,您是担心那个小妮子是在假装中毒?”
陈如薏随手将帕子丢在茶台上,不急不缓的起身。
女佣见状,连忙过去搀扶。
“确认一下总是好的。”
“那个女人虽然没什么头脑,也没什么可怕的,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却是个厉害角色。”
“在那样的人身边待长了,难保不会受些熏染,会使些小手段。”
“其实夫人,能够威胁到您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至于这个小妮子,就算她真的和那个女人长的像,又能如何?她根本威胁不到您的地位。”
“您又何必劳心费神去管她?”
陈如薏顿时脸色一冷,来了脾气,甩掉女佣的手,
“你懂什么?”
“那个女人就是我的一个梦魇,她虽然死了,却留下这么个孽种,就是为了将来有一日来恶心我。”
“她就是见不得我好,死了也不放过我。”
“死了,也要留个孽种恶心我。”
“只要看见那张脸,就让我心里不舒服。”
“她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对茹意的恨,近乎偏执疯狂。
这股恨意,来自于她因为一个名字,她给她做了无数个日夜的替身。
多少的努力,多少的真心,都在替身假象破碎的那一刻,跟着一起烟消云散。
萧御玮说的没错,粟英雄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久到连她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了。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因为名字像她,脸型,眉骨像她,她被粟英雄捧在掌心。
那段时间,她体会到了有生以来最美好的幸福滋味。
可这一切,她小心呵护的幸福,并没有维持多久。
梦醒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只剩下利益捆绑。
“夫人,如果您决心这么做,我可以替您分忧。”
“我想办法接近那个小妮子,去确认她到底是真中毒,还是放的烟雾弹。”
“如果她是假中毒,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结果了。”
“也好免了您的心头之患。”
陈如薏转头看了这个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几年的女佣。
她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多年来,明里暗里,不知道出手过多少次,帮她解决麻烦。
从她把控了粟家命脉之后,女佣已经逐渐退居幕后了。
知道她身份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就连粟家父子都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女佣,别无长处。
“嗯。”
“这次不同以往,小心点儿。”
“夫人,您放心吧。”
安排了最放心的人去做这件事,陈如薏心里舒坦不少。
只是本来商量说好的事,萧御玮突然变卦,这件事让她有些难做。
“去叫那个萧御雪过来。”
那个女人本该和那些爬上粟英雄床的女人一样的下场。
可是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风格却很对她的胃口。
她一心对付萧家,留着还有价值。
还有她那两个蠢货女儿,满心思都是搞钱过奢侈无度的生活。
虽说大作用没有,但她们作为女人的优势也尚可一用。
这一切,都还要感谢那个乔微娜。
是她把她们开发了出来,然后留了个半残的局给她。
只可惜,她那么早就折了,不然一定要好好和她喝喝茶,聊聊天。
一个小时后,久未露面的萧御雪来到了茶室。
高挑的身形,穿着一身法国某大牌高定,再配上一副墨镜,大气时尚。
“薏夫人,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对于她傲慢的态度,陈如薏并未介意,让人上了一壶新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
“请妹妹过来,当然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了。”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叫她来的目的。
“而且妹妹说过的,我帮你弄垮萧家,提供给你们花不完的钱,你可以帮我做事。”
萧御雪皱了皱眉头,她确实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