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睡袍?
斯内普抓住阿塞斯往下探的手,狐疑打量他。
“你……”
阿塞斯微笑提醒:“教授,这是你选的,忘了吗?”
斯内普想起来了。
他那时候困懵了,好像、似乎、大概确实选了什么东西。
斯内普咳了声,松开手,指尖勾起丝带,“我记得我睡觉应该没不老实到需要让你把我捆起来?”
阿塞斯眼神诡异:“你确定?”
那是谁睡着的时候手往他睡袍里钻的,不然好端端的他会用丝带捆人?又不是醒着……咳咳。
斯内普很——也不是很确定,现在天气转凉,睡觉的时候有个热源在身边,他手脚不干净很正常……吧?
阿塞斯唇角勾着调侃的弧度,“看来教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说着,他去拿斯内普手上的丝带,指尖灵活一绕,轻轻松松捆住手腕,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刚重获自由的手被捆起来,斯内普没挣扎,反而饶有兴致欣赏男色。
给丝带打蝴蝶结的手指白皙修长,从手腕一路滑往后背,安抚地拍两下便调转方向,温柔却不容拒绝扣着他的肩把他推倒。
手被捆住,睡袍半敞仰躺在床上的魔药大师一点都不慌,事物脱离掌控的不确定感以及无法反抗的无力感确实很容易刺激到他做双面间谍时培养出来的、敏感的神经,可对面的人给予他的安全感太充足,以至于他失去一半行动力也完全感觉不到紧张。
“……你想做什么?”想了想,斯内普配合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
阿塞斯:“……”
“有点假了。”
斯内普一秒收回虚假的表情,出其不意抬手套住阿塞斯脖颈,拉他下来。
一上一下,相似的黑眼睛对视。
阿塞斯喉结滚了滚,撑在斯内普耳边的手指尖蜷缩,嗓音沙哑,“睡了那么久肚子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斯内普默然,他觉得他应该还没有脆弱到一顿不吃会饿死的程度。
可阿塞斯不要他觉得,只要自己觉得。
趁斯内普走神,阿塞斯反手解开丝带,麻溜远离斯内普整理凌乱的睡袍。
“起来吧,妮娜在等我们了。”
斯内普躺着一动不动,装没听到。
阿塞斯整理好自己又去把他拉起来,囫囵整理一下,跟给猫梳毛似的,然后拉着他去餐厅。
斯内普已经放弃挣扎了。
吃完饭无视阿塞斯,报复性加班。
阿塞斯把能处理的都处理了,剩下的工作量不多,一天就能全部处理完,但斯内普想到那群稻草人休息他工作就很不爽,碍于阿塞斯亲口定下的假期,他没有把人叫回来加班,只是送去几封信给他们进行身心洗礼。
阿塞斯对此表示深刻的同情。
斯内普立刻驳回他的同情,“你应该同情我,要带这样一群大脑发育滞后的蠢货。”
话匣子一打开,斯内普完全停不下来。
谁懂带一群傻子的痛苦!他当时就不应该被美色所惑,松口继续带学生!!
阿塞斯等他说累了,递上一杯茶,不动声色把注意力勾回来,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还差多少?”
“差签名。”
斯内普早有所料般回答,慢吞吞签下自己的名字。
从此,本世纪无人能在魔药领域的贡献压他一头。
阿塞斯陪他见证这一刻。
迎接荣耀最大的献礼依然是一个拥抱。
这次,世界只剩下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