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吕不闲，闻言沉默。
柳高升暗叹推门……
但关键是……
十数万里外的虚空。
“你什么表情？”云倩倩瞪眼，“赶紧想！”
推推关关十来次，他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俗事都要两三日？”霍休皱眉，“这样，你现在就回去处理，下午上值，吕知事，你辛苦一下，得让小柳快些上手。”
“对，娘，您该为我开心才是。”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眼前汗牛充栋、只容一人勉强侧身横挪、又脏又乱又差的公房，是他的。
“娘，不至于，不至于。”
他只觉和沈青云比，自己那些年装过的比，啥也不是。
禁武三十六律法看似不多。
“之前的陈知事，身材和小沈相仿，拿他的。”
沈威龙沉声道：“青云入仕乃好事，就别哭了。”
摇摇头。
“小沈的话，你平时点拨下就行，他的事自己能办好。”霍休也不解释，嘱咐道，“柳皮皮你得盯紧了。”
即使你镇部定了案，律部不给律法支持，你案都结不了。
“一番波折，终于进了禁武司，而且歪打正着，律部比镇部更适合我。”
她嗷第一声的时候，就被沈青云拦了下来。
沈青云这一穿，不仅气质上来了，连带胸口的大犀牛，都眉清目秀了几分。
再和沈青云窗明几净的公房一对比……
待吕不闲拿来官服，霍休又要沈青云换上其中的常服。
霍休打量一眼熟悉的公房，感慨道：“律部公务繁忙，小柳啊，你还有事要处理吗？”
吕不闲幽幽道：“大人，我也是知事，管不了的。”
吕不闲险些笑出声，突然又担心起来。
“大人，若镇部真因沈青云找上太保……”
女人笑道：“吾儿喜肉食。”
官服？
“嚯，官服都穿上了。”
“去你的公房。”
“这是沈知事的公房。”
他入职禁武司十二年，加起来没十天假。
吕知事听出味了。
沈青云又是感动又是感慨。
“可不，”霍休笑眯眯，“锦州都指挥使的小儿子，负气离家，自搏前程，要进不了禁武司，更没脸了。”
“是，大人。”
“所以律部权力本应极大，为何感觉又不被重视？”
“而我之所以进律部，不是我有多好，是律部缺人啊。”
霍休笑眯眯：“陈知事早已不在律部，官服也未上身，放心。”
沈青云不解。
柳高升瞅着好气，好无奈，好羡慕，好抓狂……
“嗯，很积极，这是好事。”霍休笑了笑，“既如此，吕知事，把官服拿来。”
柳高升：“……”
柳高升一愣：“去哪儿？”
才入职哪儿来的官服。
相处十八年，他知道母亲的情绪偶尔会……管理不当，但都是爱的过激反应，他高兴都来不及。
“说他是装吧，又不是，说他不装吧……老夫都想踹他两脚。”
尉迟勋若真下公文调走沈青云，霍休绝对撂挑子不干。
“霍大人一撂挑子，律部铁定散架，律部完蛋，镇部再强，也会渐渐失去律法根基，尉迟勋不可能这么干。”
正暗自感动的沈威虎一个激灵，大叫道：“坏了，忘了鸿胪寺尚有要务，大哥大嫂，我先走一步！”
“你也实诚，但和他不一样。”想到廉战挨的那两脚，霍休笑眯眯道，“他的实诚，是带刺儿的。”
吕不闲恍然：“我也觉着柳高升不对劲，还对律部神往已久。”
沈府马车离沈府尚有半里路。
原因就在于廉战的内定有法可依。
“嘿，”霍休笑了，“巴不得，老夫年近三百，早就想致仕了。”
“霍大人，属下告退。”
“二叔，周伯，成了！”
直到走廊尽头方停。
尘埃落定，霍休回了公房，蜷在圈椅里舒服长叹，笑眯眯地闭目养神。
美滋滋回味片刻，他瞥了眼天碑，整理一番官袍，提着包裹朝大门走去。
眼见沈青云官服都上身了……
沈威龙：“……”
但他自有独特功法，资源尚在其次，苟着修行才是重点。
仅仅三两招。
再回头，就见两个嘴巴，张得比禁武司的深渊巨口还大。
回头再看禁武司三字，他觉得字也好看了两分。
霍休眼里，正常的只有沈青云。
霍休大概说了些，起身道：“先不急上值，家里事处理好，给你……十日可够？”
柳高升的感觉就很单纯。
“霍大人有何吩咐？”
但同为律部同僚，见镇部的人被捶得东倒西歪，感觉又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