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声音在脑海里一遍一遍机械的陈述,那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感情,又空灵而缥缈,似有似无的飘过,飘忽之声将自己唤醒。
我茫然:谁死了?
冷漠声音又陈述:他死了,死了就是死亡。
我也机械的问:什么是死亡?
那个声音又冷漠的说:死亡就是不存在了,永远的离别。
讨厌这个词,讨厌离别。
冷漠声音陈述:也可以称之为陨落,陨落即是死亡,离别即是永远的消失。
谁陨落了?又是谁已消失?
那个声音又陈述:就是他陨落了,永远的消失了。
还是不清楚那个冷漠声音想表达什么,我努力搜索记忆,大脑只余一片的空白。
那个冷漠声音在脑海里来去,如幽灵一样飘飘忽忽的回音震荡,那是谁的声音?
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些?
与自己很有关吗?
我使劲的思索,认真的冥想,然后是无尽的疼痛,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如此反复着疼痛,一点一点的修复着被屏蔽掉的记忆。待修复了一些空白,又是阵阵揪心的痛楚。
心为何会如此之痛?
不停的破译着陨落与永远离别的真实意义。原来死亡是最令人痛苦的噩耗,我迷茫,没有了记忆,就无法用完整思维解析问题,也找寻不到需要的答案。
尽管心已经很痛,还是得把记忆连接起来,很想知道是谁永远的离开,他一定对自己很重要,如此重要的人,怎么可以忘记他。
慢慢地痛到不能呼吸,痛到窒息,怎么能相信他已死亡,这个消息无论是真是假,都痛到断肠,痛到肝胆碎裂,痛到心志崩溃,痛到魂魄浮散,茫然着呐喊,没有谁知道那绝望的内心,是如何绝望着绝望,痛苦着痛苦。
即使不愿意相信他已陨落,还是痛到癫狂,在痛完之后,也还是必须得振作起来,必须先去寻找他,无论是生是死都得把他找到,这是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希望也总是从绝望开始,四野鬼哭狼嚎,处处透着恐怖,这又是在什么地方?
想要走出重重危险,首先就得先有强横的力量,不用看也清楚如今有多微小。
试着调动灵力,毫无反应。
也并不是体内一点灵力没有,而是空中灵气与曾经修炼的灵气不同,不一样的灵力就不能调用这不一样的天地之气。
曾经的逆天体质也变成有害体质,自动吸收了不一样的灵力后,很快将筋脉堵塞,连原有的一点灵力也不能使用了。
不过,还好体内灵力感觉不对立刻停止自动吸收,不然筋脉越堵越严重将成为两种灵力战场。
不能动用天地之气,如何能在这恐怖之境寻找他?待破译了灵气修炼之法,只怕他尸骨也已经腐烂,更别妄想还能寻来他的残魂。
但是,为了他,即使没有希望也得创造希望。
苦思冥想,日月更替,斗移星转,山河变迁,白白耗费了无数春秋暑寒,也没能破译这灵气究竟哪一点的不一样。
不可修炼,便只有以弱小之力面对险境。
四下观察,也不清楚是置身于何地,只听见令人胆战的兽吼。
远处乱吼好像是尸僵的叫声?
仔细闻,便能嗅到空气中有着尸僵的腐臭味,这是在恐怖僵界?
每涅槃一次会换一个生栖地?
细回想,最后的记忆里,似曾出现过一袭红衣身影,寂寞红红!一定是他把自己带到了这里!
那坏脑壳什么时能正常一回。
寻望,如果有他在这里,寻找大尊的魂魄就很简单了。
不,还是不对,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找过来,估计他是不会来了。
“吼吼吼…”
尸僵的吼声,还好自己很幼小,只要不跳到它们面前找虐,就能躲开危险。
悲愤,寂寞红红脑子是真的一点都不清醒了,竟然把自己丢到这满是尸僵的恐怖异界。
“吼吼吼”
天上也是成群的飞僵。
处处危机四伏,上天不能入地更是寸步难行,可是又必须把大尊的残魄找回来,难行也得险途苦行。
若非是亲身经历,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寂寞红红脑子已经不清醒到这种地步。
也有所反思,是不是自己也有什么不对,所以刺激的他脑子彻底坏掉?
他让自己等着他从无尽涯赶回来,而自己许了诺转身便离开,可那算什么许诺,不过是为了救小乌鸦才随口应承,仅是因此便把自己丢到这恐怖异界?
应该不是这样,即使疑惑,也相信他脑子真坏掉也不会害自己。
但是又在心中否定,对于坏了脑壳的人,就不能按常理推论,事实是自己真被丢到这恐怖僵界,大尊残魂在不在这儿已不能深想下去。
天上飞行着飞僵,地上游荡着饥饿觅食的尸怪,一眼望去数量之多,令人胆怯发怵。
恐惧到再也无力吐糟什么。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