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迎来了熟悉的夜晚,在罗生堂学生之后放假的老谭回到家。
他轻车熟路的上楼,居民区结构复杂,新来的人都很容易迷路。
老谭在门口刷了身份手环,自家房门应声打开。
家里没开灯,只有阳台外的地下城的灯光是唯一的光源。谭棋坐在沙发上,带着兜帽,头低的很低,看不清表情。谭棋双腿自然分开,胳膊肘搁在大腿上,双手自然垂下,姿势压抑。
谭安愈放下背包,在玄关处换鞋子,边换边问。
“怎么了弟?我回来了不高兴。哈哈哈哈,是不是嫌我回家又要唠叨你了。”
谭棋抬起头,看着谭安愈,神色木讷,嘴巴微张,似乎有话要说。
老谭皱起眉头,暂时没打开灯,保持着屋内的昏暗。他换好鞋子走过去,在弟弟身边坐下,豪迈的勾住他脖子。
“咋啦,有人欺负你了?跟哥说说。”
谭棋嘴唇微颤,小声说:“我不知道。”
他语气迷茫,声音飘忽,眼睛没有焦点。
地下城的霓虹灯透进来,阳台矩形框外是不远处巨大的佛像,其中一个佛像的脸对着他们的方向。
谭棋看着佛像的眼睛,目光呆滞。
他转过头,继而看着谭安愈的脸,似乎在思考。呆愣几秒,他很快回过神。
谭棋撇开脸,目视前方,语气比刚才坚定的再次重复道: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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