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是上山,弄不好被雪豹吃掉!”
年波也则山,形似白海螺,终年积雪,此时无数的人影遍布山腰,四下探寻着地面上的踪迹!
他们希望能从地面上杂乱的动物脚印中追踪到他们想要追踪的目标!
半山腰有一座白玉寺,寺里也挤满了中原武林高手!
寺里已空无一人,地面上有血迹,似乎还有搏斗的痕迹。
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看样子这里的喇嘛都被吃了!“
一个手持禅杖的和尚道:“张檀越说的有理!这地砖上的爪痕绝对不是人类所致,应是某种野兽留下的。从爪痕的深度、宽度、角度来看,这野兽体形巨大,凶猛有力,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狰兽!”
不少人纷纷附和!
“走,到山上看看!”
“对!我看山上已经有不少人,去晚了可抢不上了!”
“走走走……”
无数人影又离开了寺院。
山巅,一袭黑衣站在崖边,山风凛冽,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他俯视山下,只见无数蝼蚁般的身形漫布在各个角落,他英俊却冰冷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讥讽,“一群蝼蚁,也敢与虎谋皮!”
身后一人轻声道:“算算时间,凤九霄差不多这几天也该到了。”
黑衣人道:“我得到的消息,这两天他应该到高州了,如果没有意外,他明后天就会赶到山下。”
身后那人说道:“这个凤九霄,改不了管闲事的毛病,听说路上又去忘忧谷掺和了一回。”他一身白衣,身后斜背着一柄长剑!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他会上山吗?”声音柔媚甜腻,闻之不禁蚀骨销魂!她一身白衣如雪,眉目如画,顾盼之间,妖气逼人!妖艳的妖!
黑衣人道:“王兄不是说了嘛,他爱管闲事,肯定会来!看这么多人上山,这里在魔兽出没伤人的消息肯定传出去了,他应该也知道了。”
白衣女子也走向崖边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黑影,“这么多人都上山,估计是为了狰兽的内丹!”
白衣背剑男子突然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区别!他上山,肯定是想解决掉狰兽,免除当地百姓的威胁,至于内丹,只不过是顺势而为;而这些人,”他看着山下的目光渐渐变得阴冷,“却单纯只是为了内丹而来!”
白衣女子道:“不如我抚上一曲,送他们一程!”
白衣男子道:“不可!你现在好不容易扭转了在他心目的印象,如果再造杀戮,别说和他见面,估计你都会成为他猎杀的目标!”
黑衣人道:“不错!熊世伯的不幸离世,绝对也影响了他对你的看法!至少你在他心目中是一个孤苦之人,只要不再掺和魔教的事,他就不会故意躲着你!”
白衣人道:“不错!我们与魔教决裂,正好可以借机和他谈合作!”
三人正是熊梦烟、王笙和端木燕!
熊梦烟道:“如今光明法王竖起魔教大旗,收拾旧部,凤九霄会放过她吗?”
王笙道:“不过小道消息说,光明法王与凤九霄达成了某种协议,凤九霄应该不会主动找她的麻烦!”
端木燕道:“光明法王想当教主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如今得尝心愿自然会遵守承诺,不再侵犯中原武林,但是她的继任者呢?一个人突然手上拥有了无上权威,他会任由这权力埋没尘埃?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王笙道:“我听过一句话——真正的权柄从不在光下暴晒,它只流转于更漏将尽时,那些被锦缎摩挲过的密诏暗纹。没有人能抗拒权力的诱惑!不管是谁,一旦拥有了足以改天换地的力量,他的野心都会驱使他去使用这权力!”
熊梦烟道:“可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只知得过且过,庸庸碌碌。”
王笙笑道:“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无能为力!”
端木燕道:“就像这天下男子,凡是见过你的,哪一个不想与你亲近?可为什么几乎没人能接近你?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那个实力!”
王笙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有贼心没贼胆!心中臆想,却不敢付诸行动!而我和端木兄算是胆大的又怎么样?还不是无能为力?”
熊梦烟叹息道:“这个例子不好!”
端木燕脸色也有些惆怅:“是不好!”
眼见气氛渐冷,王笙笑道:“这天下男子谁不想当官,谁不想有钱,谁不想娶俊俏婆娘,可是成功的终究是少数!为什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端木燕道:“所以,大光明寺虽然接收了魔教的残部,却也等于给自己埋下了隐患!光明法王想与凤九霄和平共处、相安无事,但是那些魔教旧部只会对她虚以委蛇,而且她的嫡系发现魔门四派他们明明是赢家,最后却反而龟缩在西域,我不敢想像,会不会有人憋不住而跳出来背刺她!”
王笙道:“四派争权时,大家都盼望能一统魔门,可是如今魔门一统,地盘小了,权柄小了,没了念想,那他们真的有可能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