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麻袋口,入眼就是一件土黄色的大衣,点点霉斑错落,显然是库存已久的物资。
东城武装部的牌子,森然的挂在一个铁门的旁边。
这剂药贵就贵在了粟米、粟壳上,真正的价值,也就一毛多钱。
“这药不能常吃,吃完这一剂,我给你打个掩护,你自己给你爹捋一下吧。”
顺利的走进巷口,他也没有停留,快步在巷子里穿梭。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说完,李胜利回屋拿了自己的军挎,依言装了窝头背了水壶,就匆匆的出门了。
自家事自己知,伤科,柳爷根本就不会,无非是用了个验方,加了些粟米、粟壳来缓解疼痛。
正骨的人手法不错,只是没有预估到您的生活状态。
这让李胜利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细微的响声,增加了他心里的紧张。
在院子里扫量一下,李胜利选择了较为干净的东厢跨了进去。
伸手试了试麻袋的重量,不轻,起码三四十斤。
等柳爷将养一下,咱爷俩合股出诊怎么样?”
就朝着最近的巷口走去,麻袋上肩的一刻,传出了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这要被抓着,可是会坐牢的,弄不好还要被枪毙的。’
拄着棍缓缓进入南倒座,一会儿的功夫,柳爷就拎着一包药出来了。
您老起居应该是没人照顾的,动缓多了,聚筋是难免的。
“看把你能的,那柳爷的便宜是那么好沾的?
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货,心黑手艺差,也就能在京郊的村子里混口饭吃,别让他骗了。
一把是带把的小斧头,另一把则是无柄的伐树斧。
养活一家人足够了。”
有了底气,李胜利的气势也有了改变。
柳爷的面相不善,李胜利觉得面前的老头不像好人。
“小子,有眼力,更有本事,正骨心法让你读活了。
看着腿上的鼓包慢慢平复,柳爷算是认可了李胜利。
凭着李家老爹的药方,他也可以大概的看出来,能将粟米、粟壳添加到药方里的,不是大家就是庸医。
大致看好之后,李胜利做了提醒,手上也开始了动作。
麻袋的底下,除了两双带着霉斑的大头鞋,还有三个满是霉斑的皮质行军背包。
荒宅里杂草丛生,房子也都塌了屋架,只剩四周的墙壁还立在荒废的院子里。
“好说,都好说。
用药只管到柳爷这里拿,柳爷这边还可以做你的幌子,伤科、正骨是个好买卖。
这里多半是武装部的仓库,不像是办公的场地。
只要手法稍微有点,治理聚筋,小事一桩。
将双手搓热,再搓了一下柳爷的小腿,手上慢慢加力。
而且他所学的中医骨伤,无论是手法还是药方,都是经过无数名家筛选、捶打过的。
除了打成捆的大衣,麻袋里还有一床草绿色的行军毛毯,也是被当做包裹物来用的。
李胜利等来的回应,依旧是脑海里的静默。
四下张望了一下,见巷子里没人,他这才跨过塌了的院墙,翻进荒废的宅子。
对于接骨梁,柳爷不置可否,但对于李胜利却是不吝溢美之词。
用脚挑了一下杂草,里面果然有几个麻袋静静地躺着。
柳爷是胫骨骨折,而且断面齐整,之前的大夫接骨的手法也不错,骨伤已经完全愈合。
拄着棍子慢慢站起,稍微试了一下,果然比之前舒服多了。
至于您要用的方子,验方舒筋汤就成,这个不用我给您开方子吧?
要是顺手,您给弄两副壮骨汤,那我就多谢了。”
捋顺聚筋之后,辅以汤药,痊愈还是有希望的。”
李老爹的病,还真是需要柳爷做幌子,给了他方子之后,李胜利这边也夹带了一些私货。
用手挥了挥鼻尖的发霉味道,李胜利解开了大衣裹着的东西。
放下柴火进屋,李胜利先造了一个窝头,这才含糊不清的说了下情况。
放下烧柴,走到柳爷身前,解开束脚的绑腿,仔细看了一下柳爷的患处。
对于汤剂的事儿,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骨伤的验方,价高的不多,捎带手的事儿。
如今可不是后世,买卖不能随便做,行医同样也不是那么随便的。
柳爷的邀请,李胜利肯定是意动的,但有些事儿还是需要打听一下的。
‘统哥,不是让我进去偷工具吧?
伸手拿起毛毯包裹,重量不大,而且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响,手感上应该是餐具水壶之类。
在理论知识上,他绝对是最全面的。
虽说不是医科高手,但柳爷还是能听出门道的,李家小子读书厉害,悟性也高。
他的腿就是四九城的骨伤名家,接骨梁给续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