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点油灯里的煤油,打了几下火机,挺好使的,只是现在身上没有烟,不然点上一支也是享受。
一个个两合面馒头,被他们‘哐哐’旋了下去,一点也不在意粮食够不够吃。
村里的土地需要耕种,山上的自留地也少不了人,冬天开渠的任务已经下来了。
军大衣还有牛皮包上的霉斑也需要处理一下,头酒虽说含有甲醇,但消毒杀菌的作用还是有的。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海爷靠在正屋的西边,正晒着早晨的太阳,慵懒的样子很是惬意。
他打开看了一下,除了几个防风的打火机之外,还有小油壶,鱼线之类的后勤零碎,倒是有点用处。
海爷,家里的头酒能不能给我一点,再弄块抹布。”
李胜利这才给他重新绑了夹板。
“胜利,刚刚我跟你满奎哥说了,村里有几个腿脚腰背不好的,你给帮着看一下。
这也是李胜利吃饭之前要给粮票的原因,借宿一晚,加上一顿饱饭,完全可以抵消的。
行李包里的东西,除了工具之外,其他的还没整理。
在家里没睡过火炕,怕被热气熥着。
如果海爷迟迟不回家,赵满奎也可以找到海爷,他只是搭了一把援手,完全称不上是救命之恩。
虽说两合面馒头也在粗粮之列,但赵家的荤油蒸咸菜油量十足,吃的太多怕伤了脾胃。
答应了海爷之后,李胜利也没忘了打预防针。
论味道远不如荤油蒸咸菜,只是勉强有点肉的口感而已。
赵家的早餐也不错,昨晚剩的两合面馒头,还有加了地瓜南瓜的棒子面粥。
早年间请郎中或是游方的郎中到了,村里都要腾房管饭来招待的。
收拾完东西,疲惫感也随之而来,走了一天,又挖了个大坑,还劈了两块金子下来。
从赵家三个男孩的吃相,可以看的出来,这家真是不缺吃的。
收拾了完了大头鞋,李胜利解开了绿色的行军毯,这东西需要洗一下才成,不然霉味是擦不掉的。
单的大头鞋跟李胜利的鞋号相仿,只是稍大了一点,衬了皮毛的鞋号小了点,他穿不进去。
里面包的餐具,还别有洞天,每个餐具里面都有东西。
可能是因为库存的原因,两双大头鞋的鞋底,格外的硬,想要穿着舒服,要在脚上好好的踩一下才成。
想要上山干重活,最少养三个月,您老多注意。
能遇上这个小子算是他的造化,如果能医好村里的其他伤患,那这小子就是洼里的贵人了。
中医博大精深,能精通骨伤一科已经不容易了,涉猎太多,难免博学不精。
村里一年四季下来,总有几个受伤的,因为交通不便,医疗条件不足,一年年的积累下来。
接了暄软的馒头,李胜利也不客气,一口下去,满嘴的香甜滋味。
只是一个劲儿的吃着荤油蒸咸菜,李胜利这边也试着吃了一口。
“胜利,都是大小伙子,吃饭可别悠着吃,你们城里有定量。
跟四合院李家的稀粥相比,赵家的红薯南瓜粥,稠的完全可以当做主食。
有了七八分饱之后,李胜利这边就开始细细品着碗里的地瓜烧。
对于这些人,赵四海这边完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医好了,村里多了劳力,医不好,不过是维持原状。
厢房被隔成了两间,外间放着不少的草药跟农具,里间有一架木床,几个柜子,空间显得有些逼仄。
处理完了海爷的伤势,李胜利这边也提了一个小要求。
咱们这地方,没有郎中大夫,一些陈年的老伤,城里的医院也看不起,你小子受受累?
咱们洼里钱虽说不多,但杂粮多,咱们用粮食做诊金。”
“那就多谢海爷了。”
因为疲惫跟饱食,再加上一碗地瓜烧,李胜利的这一觉睡的很踏实。
自己也是拿了一个,一口下去,手掌大的馒头就消失了一角。
胜利,今晚你就住东屋炕上,我跟你大娘去厢房住。”
“随你的便,就当自己家住着。
见李胜利出了屋子,赵四海也主动开了口。
酒的度数得五十度往上,入口略带甜口回味也有辛辣苦涩的滋味,火气十足,应该是最近的新酒。
“海爷,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一月之内就没什么问题了。
洼里是小村,每一个劳力,对村子而言都是珍贵的,所以赵四海一早就让儿子去找人了。
额外的收获,让李胜利有些庆幸,也有些心惊,庆幸的自然是收获。
也就有了许多丧失劳动能力的伤员,村里虽说是按劳分配工分,但人人有份是原则。
“海爷,我还是住厢房吧。
东屋是最好的房子,蒸馒头的时候,也烘了炕,冬天睡在上面最是享受。
烧柴、粮食都带上。”
当主家有主家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