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子,跟长不大一样,弄上花椒大料,不得全村闻味儿?”
对于老婆子的担忧,赵四海大手一挥,就挡了回去。
因为用了草帘这种替代品,头次熏鱼,对李胜利而言,显然是不怎么成功的。
虽说别有心机,但李胜利也没把话说死,救死扶伤还是需要的。
见海爷发呆,李胜利以为自己忽略了什么,就有些悻悻的想要转身回厢房,却被海爷的话拦住了。
“这没说的,家里缺什么你只管开口。
得了海爷的认可,李胜利就带着老三赵有钢开始了忙活。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不等海爷开口训斥他的三个孙子,李胜利这边就先堵住了他的嘴。
虽说是歇工,但村里大事小情的不少,刚刚忙活完的赵满奎,一进家门就闻到了熏鱼的味道。
二小子,去厢房拿点粗盐,把鱼肉腌一下。”
这些个兔崽子,不敲打能听话?”
他也坚定了心里的一些想法。
冬天没有新鲜的树枝,这也难不倒李胜利,因为村子周围有水洼,赵家的院里还堆着不少的芦苇杆。
啥啥都不知道,就知道训孩子,这是他们小叔胜利,带着仨孩子用渔网抓的。
有海爷做样板,他能在洼里村吃的开,以他的岁数、面相,到了别的村,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这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你这辣椒一放,不得把我们都熏死?
胜利,你俩这是想要熏死我们这些老东西啊!
“倒是没有急症,都是积年的病患。
赵满奎是军人出身,知道手榴弹的危险性,也知道自家孩子的本事。
经历过困难时期的海爷,尤其重视这个。
忙活一天了,赶紧洗洗准备吃炖鱼。”
用院里的柴火搭好了架子,把用水打湿的草帘子围在架子上,简易的熏制房就做好了。
如果能给村里找一个好郎中做靠山,那也是积德行善了。
不管柳爷的医术如何,幌子对李胜利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闻着院子里的熏鱼味道,老爷子赵四海这边也起了玩心。
赵家父子是出了大力,担了大风险的,要是全听上面说的,那洼里村的一大半村民是吃不饱饭的。
海爷的急切,李胜利看在眼里,他也做过医疗援助,别说是现在了。
瞪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老三,数落了一下自家孩子的光辉战绩。
海爷的做法,李胜利看在眼里,但初冬的气温还是忽高忽低的,这么多鱼短时间是吃不完的。
过几年才能勉强普及的赤脚医生,会让这种缺医少药的状况,会得到一定的缓解。
忙活了一下午,弄了两个简易熏房,挂了三十多条鱼。
跟自家老婆子低语几句之后,等李胜利他们垫了一口饭,海爷便带着一大家子人,开始处理起了鱼获。
赵满奎这边刚刚扬声,就被老娘训了回去。
一些急症容易危及生命,万一因为自己的拒绝而耽误,那就是造孽了。
早年间,许多村子都跟游方的铃医有约定,定期的到村子里瞧病。
剩下添火加柴的事儿,就交给了赵家老三,这小子也喜欢做这个,一下午,嘴角都挂着笑意在忙里忙外。
“你会这个也不早说,需要什么家伙事儿,跟老三说,赶紧的吧。
“老三,咋还整上熏鱼了?
炸鱼,对靠近水洼的村子来说,也就是平常事。
加上渔网跟衣物,东西更多了,没个驴车真是带不回家。
在他看来,做事就跟种地一样,要有章程,莽莽撞撞的做事,多半没有好结果。
“三小子你就闭嘴吧。
虽说憋住了自家老三的想法,但他也做出了变通。
还得把饭给他们喂到嘴里呀?”
架子底下的鱼肉,因为靠近火源,已经开始散出了细微的香味。
我自己没什么把握,要是有急症,我可以勉强看一下,不是急症,您这边再等等?”
“海爷,时间不好定,我得问一下我师父的。
“管他们去死,水泡子就在那,渔网也有,想吃自己去打。
“你快闭嘴吧!
让一个半大小子给看病,不是病到一定程度,一般人绝对不会这么选。
还有已经编好的草帘子,编草帘子也是靠近水面的乡村副业之一。
这种担忧,赵四海的心里全然没有,经过两代人的努力,赵家在洼里这点威望还是有的。
扫了一眼院里晾绳上挂的小鱼,他心里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
别看柳爷不带好人样,但那撮山羊胡子,还是挺唬人的。
怎么着?
将已经处理好的十几条鱼挂在架子上,李胜利就带着老三引燃了架子底下的干柴火。
偶尔蒙对一个两个,够她们吹半辈子了。
海爷再次对李胜利刮目相看,看着沉稳的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