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赵老大的解释,李胜利这边就明白了。
事情有了眉目,李胜利这边依旧有问题要问。
你跟他论兄弟,也就是我兄弟,我这人没文化还直肠子,脾气也不好,不愿意就叫我老肖好了。”
信托商店里的东西,有的是寄卖,有的是收上来的。
“有方,离着饭点还有段时间,咱们在四九城转一转?”
那就给看仓库的人吧。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信托商店里有破烂儿收?”
辈分定好了就不能乱,李胜利面对黑脸肖长弓,虽说有些打怵,但一点也不能怂。
如果能学,我们家是门里现在的大师兄,可以代师收徒的。”
肖长弓这边松了口,李胜利也没让赵家兄弟进信托商店,而是跟他聊起了功夫。
除非真是穷的吃不上饭了,街道、居委会才会睁一眼闭一眼,让个人收一点换点嚼裹。
既然跟赵满奎论了兄弟,对老赵的生死兄弟见死不救,也不是李胜利的处事原则。
瞪了李胜利四人一眼,肖长弓也很光棍,送礼他是管不了的,这不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老哥,我跟你儿子学艺,以后咱们这辈分怎么论?”
“就是些破棉袄、烂棉被。
咱们先别着急,送礼我也得知道老哥的家门啊!”
但库里的东西是公家的财产,不符合规定出不了门。”
老妈韩金花的大脖溜子,跟肖长弓的一比,简直就是按摩。
拆出来的棉花,洗一洗弹一弹,就能做被褥了。”
“你说的对,送礼我管不了。
别说是这么顶撞了,在肖家,眼神不对,都要挨揍的。
除了肉票、粮票,老妈不过多给了八毛钱,这可能就是家里的所有现金了。
“以前都是我爷来,什么东西都不用带的。”
拢拢兜里仅有的两块六毛钱,在四九城消费一下,显然是不够的。
罗锅上山的时候,没人帮忙也就不难猜测,对于生死兄弟赵满奎,他又不舍得开口。
“他只是传艺的,能不能学,还要看你的本事。
虽说他岁数小,但也挨过肖大爷的揍,不麻利点,恐怕又会挨揍。
肯定是性格的因素,限制了他的发展,而他的性格则是受了战争综合症的影响。
库存的棉衣被褥,放的久了就会朽烂长毛,扔了又舍不得,只能当破烂儿卖了。
我爹的一个战友就在北新桥信托商店,这是人家给的门路。
听了赵老大的解释,李胜利手一指,又让他调头回了四合院。
肖大爷发了话,赵家老三,一溜烟儿就消失不见了。
“肖老哥,东西是我让有方带的。
本来是打算给你的,但现在看来,给了你也不会要。
“老哥,既然要学艺,我这边是不是要上谢礼啊?
李胜利这边面对状如凶虎的肖长弓,也是手心冒汗。
“我叫肖长弓,以前是地主家的长工,现在是射箭的长弓。
耿直的老肖跟个活骷髅似的站在面前,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你们就这么空着手去见你爹的战友?”
有钢,跑步去我家,把你二哥找来。”
给肖长弓家的苦日子搭把手,对目前怀揣金块的李胜利来说,也不是瘦驴拉硬。
回去的时候,也不能空着马车,那封介绍信,就是让我们去北新桥信托商店收破烂儿的。”
从信托商店正门出来的肖长弓,瘦如竹竿,脸上带着不正常的青黑色。
我是程派八卦掌嫡传,但你的岁数偏大,又没有基本功,现在还没资格跟我学。
只要符合规定,他这边就会放行,不符合规定,谁来了也没用。
刚刚的话,也是他揣摩着肖长弓的性子来的,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今李胜利能拿出的招待手段,只能是领着哥仨穷逛四九城了。
这种表象,李胜利也只是在书上看过,过度饥饿造成的营养不良。
挨了一个大脖溜子的赵老大有些委屈的看着李胜利,也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挨揍挨惯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棉衣被褥没多少人愿意从信托商店买,就是有买的,也不如卖的多。
北新桥的保卫股长,赵满奎的战友,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
李胜利很无奈,这谎话到了老妈的面前,还真是有些编不下去。
在李胜利的印象里,信托商店,应该是寄卖东西的场所。
“有!
虽说这个时代的战友情很纯粹,但涉及到了定量、票证,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的。
我们不走你的后门,走库管的后门,这不违反规定吧?”
只要金块能换钱,他妥妥的就是个小富豪,接济一下老肖的生活,只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