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位置还记得住吗？”
“嗯！
他觉得肖虎这一跪，应该不全是为了粮食。
这是我爹抽的，不能躲。”
肖长弓也说了，跟着面前的肖虎学艺，他都有些不够格。
“老大，这人跟马是差不多的。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回来的时候，别急着装车，先去我家一趟。
东西太重，辕马拉不动了。
所谓病急乱投医不过如此了，可也没办法，谁让遇上了。
赵家三兄弟经常来肖家，对四九城并不陌生，板桥胡同，离着南锣鼓巷也不远。
肖虎脸上的巴掌印，就是因为家里实在没粮食了，他从别的地方顺了一袋粮食。
肖长弓是程派八卦的嫡传，里面也有些曲折，师父也是岳父，两夫妻算是师兄妹之间亲上加亲。
虽说家里几个孩子都能帮衬着家里干点杂活，可药罐子是个无底洞，与病魔多年纠缠下来，肖家已经家徒四壁了。
嫂子，我给你把把手。”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身本事的老爹，甘于天天挨饿？
对此，李胜利也无话可说，只能拍拍肖虎的肩膀，做了安慰。
李家的位置，赵老大记住了，见他点了头，李胜利这才转身回家。
听了赵有方的解释，肖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李胜利的面前。
看着一直忙活的家里老大，韩金花的心里也多了些期冀。
顺着巴掌印看去，肖老二的眉弓、额头都有旧伤疤，显然也是个不省心的。
“这是家里的粮袋子，能拿回来就拿回来。”
给老妈解释了一下之后，李胜利就开始收拾屋里摆着的粮食。
浑浊的双眼，轻如蚊呐的声音，她已经很难说出连贯的话语了。
一进屋就是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李胜利分辨了一下，凭他的中医本事，目前还做不到闻味辨药方进而辨症。
得到的结果，就是差点让老爹肖长弓把眼珠子扇爆。
“妈，我没去挖坟，等晚上回来再给你解释。
报了自己诨号的肖虎，拍着胸脯做了保证。
肖虎不理解肖长弓，但李胜利多少可以理解，能从北韩经历生死活着回来。
在城里赵有方多少有些拘束，不然出了信托商店的院门，他就该卸车的。
你看我这趟去你们村，粮食挣了一大堆，还不是为了自个儿？
伱再看你肖大爷，把自己饿的跟个鬼似的，周围人还不愿搭理他，你说他图的是什么？”
肖家也住在前院，只是比李家多了一溜倒座房。
在肖虎的口中，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改变家庭的命运，但每每都被自家老子，给生硬的逼走了。
马有吃的才出力，人有了好处，也能多出力不是？
老二的想法不错。
跟肖长弓一样，肖家嫂子也是一副活骷颅的样子。
到了板桥胡同肖家，这里跟南锣的四合院差不多，也是一个大四合院，许多住户杂居在这里。
小叔，待会儿你再念叨念叨，我也好给家里带话。”
让赵家兄弟卸车，李胜利跟着肖虎进了正屋。
肖家老二，比赵有方还大，家教森严的赵家兄弟第一时间就打了招呼。
“有方，你带着弟弟们去卸车，我先回家一趟。
家里老娘，生孩子的时候坐了病，从肖虎初中毕业开始，身体每况愈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肖虎这一跪，让李胜利有些头皮发麻。
老二肖虎初中毕业就开始四处打零工，剩下的三个弟弟妹妹，都在上学。
跟肖长弓学拳，只是李胜利的借口，打着学拳的名义给肖家送点吃的，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这么着吧！
无非一车拉不回去，咱们先在肖大爷家卸下来，回去问问咱爷跟咱爹是个什么说法。
虽说有了苞米粒鼓励，但车上的货物还是太多，临时加的油，很快就被辕马消化殆尽。
支走了肖虎，李胜利找了一个板凳坐在床边，就开始给肖家嫂子把手。
就凭他的拳脚，当个坐地虎，也可以让一家衣食无忧的。
“小叔，我没事儿，过几天就消了。
肖虎的一身本领，按照他的吹法，在四九城的街面上全无对手。
看来肖家的家教，也是森严的。
肖家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老大肖龙出去当兵了。
四人装好车之后，赵老大赶车，三人跟在车后面，肖虎也大概的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赵有方体恤马力，也没让辕马动缓，带着两兄弟在路边就开始解绳子卸车。
厮混在街面的肖虎，也不是没有别的营生可做。
马车逐渐远离信托商店，刚刚被肖长弓支使去喊人的老三赵有钢，也带着一个人小跑着跟三人碰了头。
到手的粮食还能分出去，显然自家的老大，还不算泯灭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