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自认为自己没什么文化,写圣旨都是说大白话,让别人去翻译成文言文。根据“越没什么,越想要什么”的原理,李顺最不能抗拒这种知性女子。
丽妃装起了可怜:“皇上,妾身不远万里来到宫里侍候您。别的姐妹除了每月的例钱,还有的娘家补贴。妾就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妾身命苦啊……”
“好了,别说了,你欠朕的钱就一笔勾销。”李顺无奈道。
日落西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丽妃嘟起小嘴,委屈巴巴道:“妾身没钱了,前些日子托人去宫外采买了些玩意儿,这个月的例钱早花光了。”
你只要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朕若赢了,你会死。朕若输了,你也会死。一个知道太多的前朝皇帝的女人,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的呢?你很聪明,不用朕多说了吧?”
丽妃摸摸鼻头,躲过李顺的目光,不敢反驳。她就是人菜瘾大脾气差的典型,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人。若是有人给她扣上个恃宠而骄的帽子,可就划不来了。
李顺问了下时间,胡家那位差不多快到了,本着开盲盒的心态,还是见一下,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来报:“皇上,秦高贤愿意招了。”
丽妃推了牌,一脸的不开心:“不玩了,没意思!肯定是欧阳你们给皇上喂牌!”
“手……”李顺特意拉了个长音。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神秘人开口:“酒不是这样喝的。”
乍然出现的一句回话,让她吓了一跳。李顺也醒了,正盯着她手上的镯子。
“你会明白的。”李顺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抱向寝宫。
胡月莲瞪大双眼看向李顺,这昏君什么意思?他知道她的目的?
李顺之前还不敢确定,但感受到她此时那种吃惊、心虚、彷徨无措的情绪,基本可以确定,这女人不是啥好人,至少进宫的目的不纯。
“唉,朕哪能真要你们的钱?给,都退你们。”李顺将赢的钱悉数奉还,但也告诫道:“你们平时玩玩可以,别玩出了火气,伤害彼此之间的感情。朕可不希望后宫拉帮结派搞起内斗来。”说着,李顺看向丽妃。
胡月莲彻底懵了,这是怎样粗鄙之人才能说出来的话!她缩了缩手:“皇上请自重。”
胡敏义神情变得犹豫:“你们真的找到解决那个问题的办法了?”
神秘人收起信件,也随之离开,只留下一桌未动的菜肴和一壶残酒。
时至夜深,李顺怀抱佳人,做着香甜的美梦。胡月莲却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她顾不得疼痛,坐起身来。她做了两个梦,第一个梦是皇宫被攻破,皇上自缢,胡敏德手持钢刀冲着她狞笑。第二个梦是胡家被灭,自己连同父亲一并被砍头。
“哟,美人儿!”
胡月莲颠簸了一个时辰,身心俱疲,摇摇头:“你们先下去吧。”
胡月莲心里竟生出一丝窃喜,幸好并不丑陋。可是,当李顺见到她时,一开口就击碎了她的好感。
李顺常常委屈地发出感叹:“他们总是凭空诬蔑朕的清白!”此时,他正在新季宫里和丽妃、欧阳昭仪、章婕妤,打着麻将,摸一张牌,大拇指感受牌面,然后倒牌:“二饼!朕胡了!”
皇后母仪天下,是后宫的管理者。现在李顺的后宫,连皇贵妃都没有,妃位算上胡月莲也只有三个,嫔位七个,剩下的是昭仪、婕妤、美人、才人、贵人等,总共四十二人,远没有民间传闻的三千佳丽那么夸张。
“真会挑时候!”
李顺稍微犹豫一下,还是选择先去看看胡家那位,再晾一下秦高贤,能够装疯卖傻,忍受五年孤独寂寞的狠角色,怎么可能因为打一顿板子,饿几餐饭就屈服,十有八九还是谎话。
李顺大步走来,白玉冠,紫青袍,纹饰虽不华丽,却金丝羽线,绣云龙之状。皇上的五官较为硬朗,有着一双丹凤眼,身形也不瘦弱,看起来气场十足。
李顺听她喋喋不休,看来是准备赖账,但她说的也是事实,海西国每年只来进贡一次,送得东西也只是一些土特产,不值什么钱。丽妃的穷在宫里是出名了的,偏偏花钱又大手大脚,要不是宫里包吃包穿,她恐怕得去要饭。
虽然李顺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但通过情绪变化也大致分析得出。你既然要忍辱负重,那么朕就给你机会。
“按你的心意去办。”
李顺笑道:“你倒是奇怪,之前明明怕朕,现在却还平静。”
神秘人盯着胡敏义的双眼:“早就有办法,不过我们在等待时机。”
胡月莲紧咬嘴唇,颤颤巍巍地将手伸给了李顺。他还不客气的握住,很凉,很柔、很滑。他满意道:“这样才乖嘛。为了胡家,你可得好好忍耐哦。”
胡月莲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虽然她们这一房在胡家并不得势,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加上她自小聪明伶俐,才名远播,谁见着不给予三分尊重,一时双目含泪,缓缓起身。
胡敏义没有回答,起身离开,留下一封信件:“有事按上面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