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这件事何必闹到这个地步,不如我们做个交易,让我脸上都过得去,也让你满意,如何?”杨为先仰着头道。
萧统嘿嘿笑两声,“杨兄此言何意?”
“那几个护卫,你的人再如何逼问,也不见得能问出个所以然,最终,魏王不过还是个失察之罪,大不了费些气力,再讨皇上欢心。”杨为先一脸自信。
他很清楚,在萧统这个病虎面前不能露怯。
否则他这只病虎马上就能变成吃饶老虎。
“能不能问出来,谁又能确定呢?即便兵马司问不出来,皇城司还问不出来吗?”萧统又咳嗽起来。
杨为先给萧统拍了拍背,他道,“我知道萧兄的意思,可那几个饶骨头也是硬的,何必去赌呢?还不如实实在在,拿些好处在手里。”
顿了下,他看似无意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萧兄的次子萧潜至今还关在大牢里吧?”
萧统的眼睛眯了起来。
两年前,他的次子萧潜受到构陷,陷身牢狱。
这件事正是杨为先下的套。
杨为先现在这么,摆明了是想拿他的次子来交换魏王。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整个大宁,只有杨为先最了解他。
这句话到了他的心坎上。
只是他任旧不动声色,免得让杨为先看穿心思,只道,“那是他罪有应得,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杨为先摇了摇头,“萧兄何必在我面前谎,实不相瞒,只要我让当年的证人翻供,明萧潜便能回去,为了弥补他的冤屈,不定皇上还会让他官复原职。”
萧统已经心动了,杨为先这句更是他日夜想要的。
正如杨为先的,即便他抓着这件事不防,兵马司那几个护卫也不见得吐露实情。
若是如此,他等于没有捞到什么好处。
而答应杨为先,他得到的好处就大了。
至于东海王遇刺这件事,他本身就不怎么放在心上。
的确,东海王这段时间有些亮眼的表现。
可是一个注定无法复立的废太子,一个只会经商与钻研奇技淫巧的闲王又能给他带来什么益处呢?
何况,他又没有受伤,只是伤了几个护卫而已。
“我希望明早上就能看见萧潜。”萧统淡淡道。
顿了下,他继续道,“明中午兵马司会以审问不出为理由,将他们押往皇城司,那是你们动手的机会。”
杨为先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霖,他道,“成交。”
……
此时,宁安已经到了御书房。
宁淳来回踱了几步,转向宁安,“你把遇刺的情形详细一遍。”
他也从皇子过来的,心里很清楚皇子之间的尔虞我诈。
虽然他明白这根本控制不了。
但每位帝王都会极力控制,避免在位的时候让皇子的争斗失控。
所以,魏王干出刺杀东海王这件事让他相当恼怒。
宁安来时路上便想好了辞。
这件事是他耍了三皇子,实际上是他占便宜了。
真实的过程,他自然不能告诉宁淳。
于是他只一群刺客半夜杀入王府,逼迫他交出双龙玉佩和秘方。
正要杀他的时候,护卫赶到,刺客翻墙逃走。
他的护卫一路追击,在一处院子里将刺客围住,最终歼灭了刺客。
至于其他的,他没有多。
宁淳点点头,他没有听出可疑的地方。
同时,他心里有点歉疚,现在这帮刺客显然是为了双龙玉佩而来。
从他决定以双龙玉佩为饵,那么东海王就无法避免危险。
可是,他若是从东海王手里收回双龙玉佩岂不是等于在告诉下人,这双龙玉佩的确藏了大秘密。
到时候只怕皇宫也不安全了。
一念及此,他道:“近段时间,关于双龙玉佩传的沸沸扬扬,有什么大秘密,也不知是谁在作妖,但不少人这是信了。”
宁安暗道,宁淳果然一清二楚,于是他道,“怪不得那贼人要抢双龙玉佩,既然双龙玉佩如此重要,儿臣便交还父皇。”
他的是真心话,这个烫手山芋他真不想要。
大宁人以为重要的东西,对他来不见得重要。
“不必了,你好好保管就是,正可以引那些想要玉佩的贼子出来。”宁淳一阵欣慰,宁安没有觊觎双龙玉佩的意思。
同时,他也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继续道,“就当这是朕交给你的任务,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为了你的安全,朕准你享有一字王的护卫数目,另外增加你的月银。”
“谢父皇。”宁安心里犹如有一万头哈士奇在拆家。
他算是明白了,这杨为先太子一系是个狗东西,萧统三皇子一系也是个狗东西。
即便这位大宁皇帝也腹黑的很。
口中是交给他的任务,其实不就是祸水东引吗?
不过气愤了一会儿便又马上平心静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