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虔诚的认真。
    挂断电话后，徐浩深吸一口气：“掉头。”
    “现在？都快七点了。”
    “我的话你听不见吗？”徐浩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李导要把角色改成战后归来的战地医生，这个转变太关键了，我得马上开始准备。”
    刘大伟叹了口气，熟练地打了个转向灯。
    他知道接下来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但看着后座那个已经沉浸在角色世界里的身影，他又忍不住微笑起来。这就是徐浩，一个为戏痴狂的演员。
    车子在霓虹闪烁的街道间穿行，徐浩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扉页。忽然，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陈医生，是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想请教几个关于战场创伤后遗症的问题。”
    刘大伟从后视镜里看见徐浩的左手正不自然地抽搐，那是他上个月在军旅题材剧组留下的旧伤，此刻却成了他即兴表演的道具。
    路灯明灭间，后座那个西装革履的都市精英正在褪去外壳，某种更锋利的东西从裂缝中生长出来。
    工作室的灯光亮如白昼时，徐浩已经换上了皱巴巴的卡其色衬衫。
    他往脸上扑了把水，抬头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十秒，突然用指甲在左颊划出三道红痕。
    “道具组还没......”
    “这才真实。”徐浩打断刘大伟的话，沾着水珠的睫毛下，眼神已变成从炼狱归来的困兽。
    他抓起桌上的医用绷带，开始机械地缠绕右手，动作精准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凌晨三点，刘大伟推开排练室的门，发现徐浩正对着空气做手术。
    无影灯下，他的虚拟手术刀划过不存在的躯体，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念着没人听过的战地坐标。
    地上散落着被揉皱的医学资料，每张边缘都写满潦草的批注。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百叶窗时，徐浩突然栽倒在沙发上。
    刘大伟轻手轻脚去关灯，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带着异国口音的梦呓那是剧本里战地医院所在地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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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