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陆野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巨大的手狠狠捏了一把。
心悸,带着猛烈的刺痛,让他浑身都绷紧到了极点。
但他已经全然顾不得了。
他只能用尽全部的力量,全部的意志,向着舞台全力冲去!
这个过程中,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被白令吞吐的烟雾,凝聚在空中,几乎都不会流动。
当他环抱住她娇小身材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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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赶忙冲过去,掀开幕布向里看。
“克拉拉”被那个不算高大的男人死死的搂着护在身下,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就这样,就挺好。
轰!!!
幕板轰然砸落,将陆野和安洁,还有没有来得及躲开的人,一起砸在下面。
街道上霓虹摇曳,车流穿梭,陆野背着安洁沿着公路向前走。
这回安洁也知道他在搞怪了,沉默了一秒,一口咬在陆野的耳朵上!
“啊啊啊!疼疼疼疼!”
幕板掀起了陈年灰尘,如沙暴一般翻滚着向四周荡去。
……
陆野:“这白老板也算的上是福大命大了。今天但凡砸坏一个人,剧社就得关门大吉,估计她得回去继承家业才赔得起。”
满足。
“谢谢你。”
说完他就起身收拾东西,背负安洁,先行离开。
身旁汽车呼啸而过,吹起她白色的长发。
而白令则站在原地,双手捂嘴,瞪得滚圆的眼睛,在颤抖,也在流泪。
陆野却向着倒塌的阴影,逆流而上。
混乱的场面,掩盖了幕板中央的异样。
陆野轻抚她的后背,看向白令:“没什么,就是有点吓着了。今天看来也拍不了了,我先回了,明天如果行程不变,我来跟现场。”
陆野:“今天如果不是你在,我妥妥的来一场英雄救美。嗯!我就救那个带伱cos的小姐姐,有点社恐的那个,比较乖,她叫啥来着?”
那个帐篷,就是幕布支起的形状。
安洁:“……”
烟尘渐渐散去时,白令已经流着泪冲上舞台,尖叫着组织救援。
凌空飞扑,贴地翱翔。
她又看了眼刚才出事时和陆野所处的看台位置,又瞧了眼舞台上,两地之间足有三四十米。
直到他双手触及安洁红色大衣的那一刻……
幕布的使用,成了这起意外中的万幸。
帐篷蠕动着被翻开,几个人捂着口鼻,一边咳嗽,一边钻了出来。
没人真的被幕板架砸伤,只有一个仓皇躲避的女孩从舞台上摔下来把脚崴了。
“你看,我说我这工作挺好的吧,不光能给人带来快乐,还能救死扶伤,助人为乐。”
……
声势浩大的一跤。
“谢谢你。”
安洁:“……”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对父女俩,有话要说。
就在大家跟巨大的桁架较劲时,却见烟尘下的幕板,支成了一个三角形帐篷的区域。
现场一片混乱和尖叫。
白令走过来,虽然刚才查看过伤情,她还是又问了一遍:
“真的对不起……你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父女两人坐在一旁,安洁坐在陆野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胸口。
背后的安洁忽然说了句话,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短暂的飞扑过程中,陆野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整个世界仿佛都进入了寂静。
他只觉得,这二三十米,从看台到舞台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而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哼。”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而他只有一个目标。
她的眼睛,依旧如星光般明亮。
陆野忽然一惊:“呀!这么一闹,忘了找她把今天的钱结了!明天还不一定能不能演呢!如果取消了,我不是亏大了啊!”
她眼中有惊讶,也有疑惑。
冲刺的身形跨步腾飞,像是一名称职的守门员,冲入了幕板倒塌的范围之内。
一时间,尖叫,喧闹,哭泣,充斥整个舞台。
她们所在的位置,砸下来的竟然不是实心幕板,而是幕布!
陆野有一种清晰的感觉:
哭了好一阵,安抚了几名社员的情绪,她才站起来,看向陆野这边。
幕板桁架一寸寸的翻倒,撞翻了道具,扯断了围挡,不可逆转。
“他……好快啊……”
“啊?什么?太吵了,没听清!”
他也顾不上感受时光的流动,已从河流变成了果冻,凝碍滞涩,如坠泥淖。
陆野会心一笑,侧头问道:“你说什么?”
安洁:“……”
他目光死死盯着还在那里坐着的安洁,她也和别人一样,惊讶的仰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