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晚不是读书人!
但在这一刻,在这夜色下,在灵光降下时,她的识海灵台之中,却居然有一道明透的青光摇曳生起。
她的识海中,有三昧真火的心经之火,有虚空幻魔剑的虚幻魔种,还有她自身尚未成型的神魂之力,以及如今,她的识海中竟又多了一寸灵光!
灵光生成时,属于她的本命幻文亦在同时出现了。
宋辞晚摊开手掌,掌心中两个浅金色的篆字徐徐浮现:道、强。
不是自强,而是道、强。
譬如小小蚂蚁,为觅食生存,可以抬起数百倍于自身体重之物质;譬如野草,它能生长在无遮挡的大地上,也能生长在重重压迫的石缝中;
又譬如蜉蝣,虽则朝生暮死,然而其短暂一生,又何尝不是时刻都在追求光阴的刹那璀璨?
碧波湖上,蛟龙洒血时,那些哪怕是身死魂消,也要争先恐后沐浴龙血的水妖,它们也在奋力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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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晚当时虽是通过传法将她哄走了,那么过后她还会再出现吗?
种种疑问,无不令人焦灼。
遁术离开的宋辞晚又在城中游荡了半圈。
她遁入了夜色下无处不在的暗影之中,飞速从原地消失不见。而她的速度,比之原先又明显更快了三成有余!
天空中雷收云散,只余夜色下的邸店,仍旧如原来模样,伫立在红尘之中。
她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什么,就在那邸店后方,那一排建筑了大通铺的院落中!
这是一时悟道也无法抚平的。
宋辞晚无声无息地回到了邸店房间中,客房内,金花婶子和于蝉还在安睡。
片刻后,宋辞晚披上了自己新得的那一件傀儡纸衣,又重新施展遁术回到了邸店之中。
半个时辰后,宋辞晚再度回到了邸店的院门外。
这一次,她没有再展开明视,也没有施展什么度量衡,亦不曾拿出通幽镜——通幽镜只能照出村庄级及以下诡异和阴气本体,本来在面对高深的对手时也是无用。
她向四通镖局的车队走去,在人群中见到了昨夜讲古的洛三爷。
她的声音、气息,甚至是施展遁术所形成的那一道暗影,都在夜色中隐形了,真正做到了无形无迹!
唯一可惜的是,此物只能使用一次,一刻钟后它便会自动作废。
这就是傀儡纸衣的效果,它虽然只有二星级,但它的隐形能力其实本来就要超越本身星级。再加上宋辞晚“强”字幻文的加持,这件傀儡纸衣的能力还是十分令人满意的。
……
他卧倒时醉态朦胧,可这一坐起,眼神却居然十分清明锐利。
【人欲,喜、忧、憾,一斤二两,可抵卖。】
【人欲,喜、忧、爱,八两九钱,可抵卖。】
宋辞晚缓了一口气,立刻再度掐诀,光阴夜遁逃施展开来。
四通镖局在怀陵只会停留一夜,第二日便又要踏上前往平澜的旅途。
“你方才去了何处?”他的手轻抚到了腰间一只色泽古旧的葫芦顶端,低声问。
翌日,宋辞晚与金花婶子等人告别。
先前那诡异的出现可着实是太过惊悚了些,也不知她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知道神使传法之事的。
邸店后方,那些野蛮修建的通铺客房中,忽然有一名满身酒气的沧桑大汉翻身坐起。
好在今夜虽有惊险,所获却是不菲。
这才有一道幽幽的声音从中传出:“有人告诉我,天之道,有上道,中道,下道。求人只是中道,却非上道。你保不住我也是天道之理,我又岂能寄望与你?”
这一次,宋辞晚只用了肉眼去看,但天地在她眼中却又有了不同。
但只看了一眼,宋辞晚又立刻移开了视线。
这一句话说完,葫芦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向大城级诡异传道后,她的传法之术直接从入门跳到了熟练!
洛三爷:……
至于所收获到的那些诡异幽精,则又只能等到明晚子时过后再卖了。
她抱着鹅,从褡裢里取了两个荷包出来。
天地生万物,无不奋勇向上。
葫芦没有动静,满面沧桑的洛三爷沉声道:“大周的所有城池中都有法阵监测,山河镜无处不在,你若太过放肆,必然要被捕捉,到时我也无法保你!”
金花婶子有不舍,但没有再挽留。她将包袱里剩余的十多个素馅炊饼都塞给了宋辞晚,这一次宋辞晚没有推拒,而是痛痛快快地算全盘接受了。
她的内心其实还未平静,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
此为妖性,亦何尝不是物性?
道、强二字落回了宋辞晚的掌中。
是了,诡异应当是未曾发现她真身,惊动诡异的,不是其它,而分明是宋辞晚于梦中传授于林拳法时,所施展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