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动散逸而去。
终于,水声一响,一道婀娜的身影立在小舟上,撑着青竹篙,从那深处的花木间露出身形,顺着这庭院中的小小溪流徐徐来到众人眼前。
“丁字第七十一号桌客人,计鲜花五十支!”
他张口,转头惊讶地看向宋辞晚。
话未说完,旁边伸来一只手,轻轻拍在谢云祥肩上。
至于如宋辞晚这般虽也觉得春水姬极美,却仍然理智清醒占据上风的人,却是极少。
那女子唱:“送郎送到五里墩,再送五里当一程。本待送郎三十里,鞋弓袜小步难行……”
居然是天魔音声!
宋辞晚惊讶了片刻。
“……”
一支支犹然凝着露珠的鲜花被侍女们送上来,十两银子一支,人们纷纷慷慨解囊,那一支支鲜花便又被人们从二楼投射而下,庭院溪流的上方鲜花如同雨下。
宋辞晚说:“谢道友,早前你我曾约好,戌时要去七宝楼,你忘了吗?”
那歌声便仿佛是夕阳下的一道轻雾,又宛然是密林中的烟岚,温温柔柔透着沁凉,隔着云端,缠绕在了每一个听众的耳边,浮动在人们的心间。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她快步从热闹激动的人群中穿过,像是一滴水珠,穿过了无数随风摆动又喧嚣的荷叶。
谢云祥如梦初醒,连忙拔腿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