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渡河?”孟尝尝试性的提出了建议,但是崇应鸾很明显并不买账,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别说继承爵位了,能不能活都是问题。
旁边是近日对他青睐有加的直属校尉澹台钰,澹台钰擦拭着冶炼更精良的铜剑,揉了揉眉头:“靖人王,从未听说过靖人也会有王,他如果在平原和我们决战,胜负犹未可知。但现在这局面,继续往前损失会非常大。”
至于筏舟而度,不太现实,对于人数不占优势的崇城军而言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损失只会比过桥更大。
他没得选,也没人问过他的意见。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这两个地方我让人涉水试过了,泥沙淤积太深,不好渡河。剩下这两个地方相交甚远,一个在石桥的上游,一个在石桥的下游。”
看着一脸难受的孟尝,崇应鸾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在强求、难为人,再大的功劳,也要有命拿才行,只好重新提起。
比如说未来的商纣王,就非长子,他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商王帝乙,未来就是直接传位给次子殷寿。
孟尝不由得高看了崇应鸾了一眼,这掷地有声的发言,确实很有格局,这让他对这位年轻的少帅有了不小的改观,结果一样,但是出发点和过程也同样重要,这是个有远见的人。
印象中那位恪守礼法的国君就是被人半渡而击干废的,从而奠定了未来兵不厌诈的战术开端。
崇应彪还送去朝歌为质,所有人都觉得崇应鸾才是下一任的崇城之主,他不应该这么激进的啊。
更不用说,这群靖人和猴子一样,手里还有弓矢刀剑。
丰壤城已经空了,靖人的营地在丹水河畔一眼望不到边,能度过丹水河的三座石桥并没有被靖人毁去,像是在引诱大军过桥之时来一场消耗战。
“要么继续向北去北海,要么就化整为零强渡丹水。”
自己在冒险,崇应鸾也在拿自己的前途在冒险,要知道,这一次不论胜负,这一军之中诸多的诸侯子,怕要是战损不少。
所以,整个军心和舆论,在有心人的传播下,早已成为了无意义的战争。
‘我家真有一头牛。’
撤军和逃兵,是两个概念。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孟尝也有点吃味,这幅地图的制作者就和王启年一样,鬼斧神工。真有人能看懂?
“这几天我带人沿着丹水走了一遍,丹水会在四个地方有浅滩。”崇应鸾指着地图上一个明显河流的地方,找出了四个窄于正常河道的地方,并在其中两个地方用炭笔画了两个x。
果然啊,名门望族的精心培养,出草包的可能性不大。
靖人又不是真的牛羊,就算牛羊,真要集群攻击人类,也不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
善战者无赫赫之名,出名越早死得越快。
沉默许久,孟尝有些无奈。
进了营帐,崇应鸾看了一眼孟尝,没有急着开口,只是在一副孟尝完全看不懂的地图前一直沉思着。
到时候别说商周之战了。往后历史说不定真的就是战锤世界了。
孟尝心中也是苦楚,他就知道,所有成名的背后一定有他的代价。
“你只是甲士出身,想要领军自然需要名望,这次功成,你当为首功,我自会为你争取。”
可澹台这个人生冷不忌,说话也从来不忌讳他。
背水一战啊,他又不是韩信,这渡河两千人,就算最后能活下来,还剩几个?
从来都是这样,打工上班是如此,好像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也依然如此。
澹台钰丧气的扔下麻布,将铜剑插在土里,叹了一口气。
孟尝怎么可能敢受他这一拜,急忙上前扶住。
“我很欣赏你,孟尝。”
“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是为了争一口气,所以固执己见。”
‘唉,历史书上的记载,寥寥几句,又何曾知晓,祖先为了守土扩疆,究竟付出了多少的忠魂义骨。’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崇应鸾指了指地图“我会组织两支奇袭军,从两处浅滩偷偷登陆,建立两座桥头堡,只要坚守到大军渡河整队,我就能将靖人围死丹水河畔。”
“什么继承人,什么名将的尊严和坚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要的是将所有的危机与源头直接扼杀,我要北疆往后再无靖人之危。”
可靖人有什么?难不成吃这些人形生物吗?那是奴隶求活才会这么做,他们是贵族之子,生民都下不了这个口,靖人,除了军功,一点油水都没有。
…………
“唉,军中都传开了,我也很苦恼啊。”
‘话说,靖人到底是个啥啊,这特么不是封神榜或者商周吧,这是商末的电影版《长城》吧,哪个九流编剧写的剧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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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