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紧随文明发展而来的灾难，并将其造成的破坏伪装成意外事故。
    “去创造我们未能迎接的……”
    也是，此后茫茫岁月里支撑着他前进的天籁。
    在他的身后，多余的崩坏能散入了大地，汇入了各式各样的生物体内，创生出无数的崩坏兽。
    入眼的是一片混沌，没有光、也没有暗。
    “米……米凯尔？”第一律者并不知晓米凯尔这个名字的意义。
    米凯尔一步步走向那团迷雾。
    爱莉希雅的呐喊传入第一律者的脑中，便如同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荡漾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不过他从来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第一律者能够自由地操纵崩坏能，爱莉希雅同样如此。
    他的占据并没有导致这个叫米凯尔的孩子的意识消散，而是陷入了沉睡。
    女孩的声音被风吹散。
    “这……这……”即使自觉称得上身经百战，痕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差点儿没握住手中的对讲机。
    痕深吸了一口气，清点了为数不多的弹药，开始穿戴外骨骼装甲。
    “爱莉希雅！”
    “检测到大量崩坏兽正在向沃斯托克靠近，另外，崩坏能在西北方向的山上堆积，反应强度……已经达到了一千四、一千五……已经要逼近2000hw了！”
    第一律者的动作忽然停住了，下一刻，抢在爱莉希雅的拳头到来前，他忽然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而在那堆迷雾的脚下，是一个与他……不，是与那个叫米凯尔一模一样的孩子的尸体。
    可爆炸的焰火并没能传入两个孩子的眼中。
    胸口处，蓝色的律者核心终于结成，齿轮般的瞳孔转动，球形屏障逐渐凝实成实体，将一切破片与火焰隔绝在外。
    为什么……她似乎……有着人类一般的情感？
    “伱这是怎么了？”
    “呃……呃？”
    他的权能理应是解析-构造。
    他看了看身后稀疏的灯火，又看了眼面前璀璨的霓虹，挥一挥手，于黑夜之中，无数的崩坏兽狂奔起来，发出沉闷有如雷鸣的声响。
    第一律者始终没有出声。
    可迄今为止……不，在这一次之前，他所遇到的最强的崩坏能反应，也不过是刚刚超过100hw，而那次崩坏引发的灾难，足足调集了两个他们这样的小队，加上一个机甲小队，一个飞行中队才平息。
    “总部，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可直到身边再也没有一只崩坏兽，第一律者仍然没有动作。
    女孩儿兴高采烈地拿过他手里提着的蛋糕盒。
    意识之外，爱莉希雅与第一律者的身影纠缠在了一起。
    第一律者躺尸了，一动不动。
    “怎么，该不会是听到我要离开，太过伤心了？”
    “你可真懂女孩子的心思呢！美丽的女孩子，当然要配上甜甜的蛋糕……咯！”
    “这就是律者的意识了吧？”
    所以他不理解这种等待，也不明白这种等待。
    对讲机另一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少顷，一个只是听了便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女声传来：“痕，你们附近的崩坏能反应正在急剧升高，量级已经超过了1000hw，而且还在不断攀升……我们之前捕捉到的异常并非空穴来风。”
    于是有了光，于是有了暗，于是时间开始流动，于是米凯尔看见了自己的意识世界。
    而此时，米凯尔……不，如今已经是第一律者，他瘦小的身影仍旧伫立在山顶。
    他回过头，眼中已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因为他不再是见证者。
    而是……真正趟入了命运河流的人。
    (本章完)